不要她,为什要生下她?
可今夜来这里,她想说并不是“恨他”,她渴望是有人给她个理由,让她不去恨他,让她能坦然地面对世人鄙视和辱骂。
但,最后个人也走!她对自己爹爹唯解就是世人咒骂!
泪眼模糊中,小夭看到个人影从屋角黑暗中浮现,小夭立即用手臂抱住头,匆匆把泪擦去。
“你是谁?为什躲在这里?”小夭声音又闷又哑,却已很平稳。
人影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走到榻旁。
小夭没有抬头,却清晰地感受到,另颗心渐渐走近她,和她心在起跳动:“相柳!”她仰起头,看到相柳。他穿着袭黑袍,外面又披件黑色兜帽大氅,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好似畏寒普通人。可此时,大氅兜帽有些松,露出几缕白发。
小夭想到刚才痛哭失态全被他看去,十分尴尬,冷冷地说:“你躲在这里干吗?看笑话吗?”
相柳说:“讲点道理好不好?来祭奠故友,你突然跑来,明明是你打扰!再说,你有什笑话可看?”
“难道相柳将军没听说是蚩尤孽种吗?”
相柳笑起来,冷峻眉目柔和几分:“原来是这事呀!可这事哪里可笑呢?你说给听听。”
小夭狠狠瞪相柳眼,只不过她颊上仍有泪痕,这瞪实在没有任何力量。
相柳坐到她身旁,笑道:“看样子,谣言是真,你真是蚩尤大将军女公子。”
“闭嘴!”小夭埋下头,不理他。
“突然换个父亲,还是个臭名满天下恶魔,确难以接受。”
“闭嘴!”
“你不解蚩尤,可你应该解你母亲,既然她选择蚩尤,你就该相信她眼光!”
“说,闭嘴!”
“不管怎说,你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总比强!像这种从蛋里钻出来妖怪,压根儿不知道父母是谁。”
小夭抬头看着相柳,似乎想看清楚相柳说是真是假。相柳本正经地说:“你也知道有九颗头,比别人能吃些,从小就为生计奔波,日子过得惨不忍睹,会儿别人喊打喊杀,会儿九颗脑袋还要自相残杀,有次饿急,颗脑袋差点把另颗脑袋吃……”
小夭瞪大眼睛,“真?”
“假!”
“你――”小夭简直气绝。
相柳继续本正经地说:“记得有个人曾和说‘人心态很奇怪,幸福或不幸福,痛苦或不痛苦,都是通过比较来实现’,正在通过讲述悲惨过往,让你比较出你过得不错!”
小夭想起来,那个“有个人”就是她。小夭不满地说:“可没编造假话!”
“从蛋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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