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汲汲营营，既辛苦又轻松地，既聪明又鲁莽地过着天真无邪
优雅生活。她们行事独立，不会对任何人都出卖肉体，听天由命，将自己交给运气和机会，虽然对生活着迷，但并没有像小市民那样受生活束缚，虽然随时做好准备，要跟随童话中王子进入城堡，但却又随时模糊感受到自己末路
定是非常悲惨。
玛丽亚——在那个奇妙第夜和之后数日之内——教
许多事情。不只是性欲优美新游戏和欢乐而已，也教新理解、新知识和新爱。舞场与娱乐场世界、电影和酒吧与饭店咖啡厅世界，对既是隐士也是美学家来说，依然是没有价值、被禁止、攸关身份地位东西，但是对玛丽亚、荷蜜娜和她们同伙来说，却是她们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既无善也无恶，既无渴望事物也无憎恨事物。在这个世界里，展开着她们所向往短暂生活，她们熟知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当成她们家。就像们热爱作曲家和诗人那样，她们热爱餐馆香槟和特别菜。们献给尼采和哈姆逊[33]感激与感动，她们也同样毫不吝惜地倾注给新舞曲流行歌和爵士歌手那感伤、纠缠不休曲子。玛丽亚向说起那个英俊萨克斯手帕布罗，告诉帕布罗经常唱美国歌曲。她说话样子充满敬佩、感叹与爱，比具有高度教养人在叙说精选出来高尚艺术鉴赏时那种陶醉更让感动。不管那是怎样歌曲，都很想和她起热衷。玛丽亚那满怀着爱意话语，那充满着向往晶亮眼神，把美学开出个大洞。确，对来说，是有着以莫扎特为首，被视为超越切争论与怀疑些许美、少数精选出来美。但是那个界限在哪里呢？像们这样行家或者评论家之类，大家在青年时代，不是都热爱过现在被认为是可疑、无药可救艺术品和艺术家吗？们对李斯特和华格纳不是也那样爱过吗？对大多数人来说，贝多芬难道也不是那样吗？玛丽亚对美国歌曲童稚感动，以及某个中学教师对崔斯坦[34]钦佩，还有某位指挥家对第九交响曲陶醉，难道不全都是同样纯粹美，超越切怀疑艺术体验吗？那和帕布罗先生见解不是奇妙地致，不是证明他说法是正确吗？
[33]哈姆逊（KnutHamsun，1859～1952），挪威小说家。
[34]华格纳乐剧《崔斯坦与伊索迪》中人物。叙述骑士崔斯坦与爱尔兰公王伊索迪二人宿命性悲剧故事。
显然玛丽亚也深爱这个美男子帕布罗。
“那个人是美男子，”说，“也很喜欢他。可是，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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