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不易觉察地变:屋顶上茅草叠得整齐,完全没有被人踩踏过痕迹,眼看去毫无可疑。
然而,正是这种反常整齐,反而令她有些吃惊。
苏微弯下腰,细细地辨认着,发现最外面层茅草都是新盖上去,没有日晒雨淋后发霉发旧迹象。她细细翻检,忽然伸手拈起根底下稻草,对着光看看——那条稻草末端,沾染点血迹,而稻草中间片叶子却是被齐齐削断。
她微微倒抽口冷气。
是,方才在舀出水缸里水时,她就敏锐地在清水里闻到丝血腥味,再加上现在发现这些痕迹,那就只能说明件事——就在这个房子里,在近日出现过次激斗,而同屋檐之下她居然毫无觉察!
这怎可能?厨房里有人流血或者死去,而她在楼上却丝毫不知?!
苏微仔细看着那片叶子断口,坐在屋顶上想片刻,脸色越来越凝重。外面已经是薄暮时分,她在屋顶上静静凝望着中原方向,然而雄伟绵延群山阻挡她视线。
夕阳从山上落下,风也微凉起来。
她抱膝坐在屋顶上,看着山后夕阳光辉分分消失,村落里灯火处处地点亮,头顶星光也粒粒地闪烁起来——这原本是她在天里最喜欢时刻,和重楼起并肩坐着,看着窗外这个世外桃源般村落,令人感觉到生命愉悦和宁静。
然而这次,她心里却有某种森冷感觉。
“玛?玛?”底下传来蜜丹意声音,“你去哪儿啦?”
她从沉思中惊醒,悄无声息地翻身落回后院里,整顿衣服走进去,若无其事地笑道:“来来……饿吧?生火做饭!”
“怎还没淘米啊?”蜜丹意愕然,有些嘀咕,“还没饭吃?”
那顿晚饭,她吃得心事重重,入口无味。
蜜丹意吃完糖又吃卤牛肉,心满意足地爬下桌子去睡觉。她和原重楼收拾下碗筷,便回到二楼卧室。
此刻月亮刚从林梢升起,原重楼便已经盥洗完毕,准备就寝。重获新生他比以前爱惜身体,晚上在灯下雕刻对目力损耗极大,所以般晚饭后不到个时辰,他便放下刻刀不再工作——而就寝前那段时间,也是他们贯促膝闲谈时候。
“这几天雕刻得顺利吗?”苏微在灯下轻轻拉开他右臂,手指扣住肩膀,沿着手少阳三焦经缓缓推下来,边问,“你收那多家定金,要雕多少件出来才行?来不来得及在七月初七前把东西都雕刻好?”
“来得及,已经雕好七件。”原重楼微微合起眼睛应声,觉得仿佛有温暖风在右臂内流动,每流转次,原本僵死经络就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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