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令人畏惧因果,不由得暗自战栗,说不出句话。
“冰洁,从第次见到你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直在观察着你。可为什却怎也看不懂呢?”他却在黑暗里叹息,抬起手,手指轻抚过她眉梢,喃喃低语,“你,到底是个怎样人呢?”
听到这句问话,仿佛是骤然回过神,她喃喃:“你不知道吗?……”她摸索着握住他手,声音微颤,叹息般地回答——
“,就是那个可以为你舍弃切人啊。”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可那句话却说得坦然无畏,深情无限,有着千回百转却至死不悔坚决。
他心中大震,握紧她冰凉纤细手,感觉着她指尖颤抖,只觉自己心也无法抑制地震动起来——是,对于他们这样人来说,骄傲、自制、矜持都是与生俱来融入血液,要敞开心扉,说出这样话语,竟是比死还困难。
然而到今日,在死而复生之后,切仿佛忽然间都迎刃而解。
“那,就和同生共死吧。”他低声笑起来,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歉意,握紧她手,眼里却闪过丝冷光,“真正大战就要开始——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冰洁,握起你朝露之刀,们要开始反击!”
淡青色和绯红色光芒在黑暗里微微浮动,映照出他雪亮眼眸。白衣贵公子在黑暗里沉默地凝视着那两把刀剑,道:“天亮之前,就要和四护法起出发!”
“什?”赵冰洁虽然知道他要走,却没想到会如此迅速,时愕然。
顿顿,情不自禁地道:“随你去。”
“不!”萧停云却断然否决她,握住她肩膀,凝视着她,“你不能跟去,你得替留在洛阳,照常掌管听雪楼——决不能让外面人看出丝毫异样!”
“要随你去。”她低声重复,语气已经微微哽咽,“再也不能……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个人在那里浴血奋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可你去又能做什呢?”他却反问,语气冷静,“你眼睛还没好。你留在这里用处,要比跟着去滇南更大。”
赵冰洁颤下,忽地冷静下来,不语。
是,他说得残酷,却字字句句都是实情。
别说她眼睛尚未治好,只能模糊视物,即便全数复明,也是无法跟着他去滇南找血薇主人——苏微当日为何负气离开洛阳,别人不知道究竟,她却清楚。自己昔日有负于她,而且她们两人之间敌意也已经如同水火样鲜明。此刻公子在绝境之下要首先求得她帮助,消除过往嫌隙,又怎能带着她前去?
她脸色苍白地垂下头去,在黑夜里沉默着,不再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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