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那般高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嘿,你也知道那丫头眼光被你养得有多高!她对翡翠可挑剔着呢……”
他话没有说完。坐在旁边苏微在此刻转过头来,看他眼。不知为何,那个清丽柔和女子,眼里此刻露出光芒却是凌厉得令人生寒,令他将下面话都忘。
“重楼手还没好,还需要休息。”苏微听到这里,便站起身走到桌前,把包袱往尹璧泽面前便是推,冷冷道,“什送子观音散财童子,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尹璧泽不料这个娇柔女子开口便是如此生硬,仿佛尖刀似扎人,时间抱着块石头,倒是被弄得下不来台,不由求助似看眼原重楼。
“迦陵频伽,没事。”原重楼开口说句。他恢复常态,将手里茶盏重新放下——那只右手上,赫然还残留着巨大疤痕。
看到那条疤痕,尹璧泽眼神就暗下。
“璧泽兄,知道你是为好。”原重楼却是叹息,脸上没有丝毫怒容,“残废已久,此次重新出山,连腾冲三流小玉商都不敢再找雕刻,你却抱着至宝上门给练手——不过,想知道尹府老爷子同意你这做吗?”
尹璧泽嘴唇慢慢抿紧,道:“这点事,自己能做主。”
“是吗?”原重楼忍不住冷笑声,语气转,却字句道,“只是,不能接受这番好意。昨日种种,并非令人愉快往事——你怎会觉得还会觍着脸去给春雨雕什送子观音呢?”
尹璧泽微微震,脸色有些苍白:“原兄……”
“不过,这块翡翠着实罕见,浪费可惜,倒是可以告诉你怎雕才能救回这块翡翠。”原重楼道,从桌子上拿起支笔,蘸蘸墨,飞快地在玉上画起来——首先唰地笔顺着黑色裂痕画下去,然后迅速地在周围挑出横斜枝条,竟是棵树形状。接着几笔,在布满白色棉点石头上唯空隙处勾勒出张美女脸庞。
“看到吗?”原重楼手下不停,迅速地在整个翡翠上完成布局,“送子观音什就算,这块石头天生异质,种水通透,沁色如墨,散开棉如同飞雪,用来雕个踏雪寻梅却是天下无双。”
“妙啊!”尹璧泽击节赞叹,脱口而出。
短短片刻间,几处严重瑕疵都已经被雕刻师极端巧妙地掩过去:黑色裂缝被顺势雕成红梅树干,而布满整块翡翠棉点便幻化成漫天灵动飞雪。飞雪之中浮凸出张美人脸,披着大红昭君兜,手里捧着瓶刚折下来梅花,美轮美奂。
“好个踏雪寻梅!”周围片赞叹之声,那些玉商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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