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看,孤光。”
“是。”青衣术士躬身抬手,让教主将手轻轻放入自己手心,然后他另只手,握住肩舆上绯衣女子手腕,冰冷而松缓。
阿靖微微蹙起眉头,抬眼看下这个方才将自己从圣湖边上带回青衣术士。
“靖姑娘?萧楼主托设法带你下山去。”在圣湖边扶起她时候,这个清秀然而却有些阴沉青衣术士陡然用幻语,在她耳边轻轻叮嘱,然而嘴里却是冷漠对着起过来月宫子弟吩咐:“将这个女子带回祭司住所,教主吩咐!”
“是,左护法。”旁边拜月教教徒上前,将被封住任督二脉她扶上肩舆。青岚用来封住她经络手法是如此怪异,她这几天直不停地暗中用内力冲破穴道却始终无法可想,如今只有暂时忍耐,安安静静地任别人摆布。
她听到青衣术士低嘱,眼里有惊讶光芒闪而过。她知道对方位居拜月教左护法之尊,却不料萧忆情早已将其收罗至麾下——甚至在她来到滇南之前,听雪楼主交代大小事务,唯独却没有将这着深埋棋子对她和盘托出。
“并非派烨火监视你——迦若是你师兄这件事,是通过另外途径得知。”那日,在她见他事事如指掌、误会他派人监视自己在苗疆行为,她愤然而起,听雪楼主微微咳嗽着,轻声对他解释。
——如今她终于明白,所有拜月教内幕消息,可能都来自眼前这个埋藏极深内应。甚至,那日在记川上截击右护法清辉,破坏拜月教传灯大会,只怕也是眼前这个青衣术士透露消息缘故。
绯衣女子暗自心下惊冷——那个人,究竟心里还藏多少东西?
肩舆起来时候,孤光有意无意抬手扶她把,阿靖眼睛迅速从他手腕上扫过,袖中露出角淡蓝方巾,系在术士伶仃腕骨上——她认得那方手巾——那本是那个病弱之人片刻不离身惯用旧物。
她不再多看孤光,眼神只是扫而过,仿佛什都没有看见般漠然而坐。
然而此刻,在看着孤光手冷冷覆上他手腕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他眼,深藏着询问和戒备。
孤光没有看她,甚至不能再用幻语之术——在拜月教主面前,任何拜月教术法都是枉然。青衣术士手指迅速在她手腕上划过,阿靖感觉到他写个字“忍”。
她低下头去,不再看任何东西。
拜月教主手和绯衣女子手,分别放在孤光左右手心,青衣术士微微阖上眼睛,咀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念动什咒语。拜月教主闭上眼睛,然而脸色忽然就有些改变——
她看见……那样遥远记忆里,她看见碧水映出影子,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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