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主怔住,看着大祭司沿着大理石台阶走下圣殿、去往圣湖边,她追出来,追上去和他并肩走在廊道里,眼睛里却有掩不住喜悦光:“你…你居然不生气?杀她,你也不怪?”
“你玩什把戏……”然而,路疾走着,迦若眼里却有淡漠光,头也不转淡淡回答,“你明明已经把冥儿救回来。”
拜月教主怔,顿住脚步,抬头看着他,惊诧无比:“你……你怎知道?”
“当然知道。”迦若笑笑,继续往前走,声音因为毒性侵蚀依然有些衰弱,“冥儿死没死,心里有感觉,你骗不——何况你答应事,何尝翻悔过。”
明河呆在廊道上,看着白衣祭司路走过去,风从远山上吹来,吹得廊道下护花铃片乱响,迦若从廊中走过,黑发和长衣起在风中扬起:“真是莫名其妙啊你——她现在该在圣湖边上等待月升、好把毒性彻底逼出体外吧?”
明河张口结舌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揽起衣襟再度追上去和他并肩走,有些迟疑问:“听雪楼要灭们,她是萧忆情那边主将、死不正好?”
“你知道什。”迦若走着,看着圣湖中开放红莲,眼神淡淡,“冥儿活着才好——有她在月宫,萧忆情就不敢攻上灵鹫山半步!”顿顿,仿佛有什喟叹,白衣祭司摇摇头:“——他这样人,能为冥儿忍让到如此,已经算是难得。”
拜月教主震,恍然明白过来什似,颔首,看着迦若,然而这次眼神里面也有丝丝喜悦:“啊……原来那个靖姑娘对听雪楼这样重要……不知道。”
“你笑什?”迦若有些莫名其妙看她,问。
明河神色却是蓦明朗起来,抿嘴笑,摇头:“不笑什~~~”
新月慢慢升起来,从林梢露出线皎洁光亮。
圣湖边凤尾竹筏上,那个绯衣女子在月下静静沉睡。
白衣祭司手覆盖在阿靖肩头伤口上。那里死灰色依然触目惊心,隐隐在皮下翻涌,然而却被银针细细密密扎住,无法蔓延步。有殷红血洒落在绯衣女子身上——那是明河刺破手指,将自己血滴在她周身。
阿靖眉间死灰色已经暂时控制住,然而体内尸毒却依然要到今夜施术后才能拔除完毕。
“开始吧。”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将托着绯衣女子手放下,让阿靖继续静静昏睡,白衣祭司抬起头来,对着高台上凝神观测月冕明河开口。
“等下。”神殿祭坛上,拜月教主袭华丽长袍在月下奕奕闪亮,然而绝色女子眼神凝重看着银针在石面上投下细细影子,注视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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