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逃出去,没有被拜月教抓住。然而,那个年轻人带着她回到家乡时,却发觉拜月教人已经抢先步找到他家,而且已经毁灭他家族!
“他们不得不再度出逃,相依为命浪迹天涯。每个地方都不敢停太久,只怕拜月教派出杀手会如影随形跟来。
“这样漂泊不定生活,整整过四年。四年中,他们有孩子……然而,在长年躲避追杀流浪中,年轻人和他妻子关系却淡漠下去。”
说到这里时候,萧忆情停下,唇边泛起个嘲讽微笑:“所谓患难见真心,或许就是如此?”他叹息声,不等身后绯衣女子回答什,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子后悔自己当时轻狂和意气——他本来是个有着多大野心人……他梦想是建立自己天下武林,成为代宗师霸主。
“然而,因为拜月教如附骨之蛆追杀,他根本连稳定下来都不可能,更不用说什昔日霸图和梦想!日复日,他只是在保护妻子、躲避追杀中提心吊胆渡过——不过也幸亏他武艺超群,好歹保全家人四年。
“但是他和妻子之间爱情却再也不复相识时热烈,他脾气变得,bao躁,动辄抱怨,这个昔日意气风发青年觉得自己将会无所事事死去,似乎有意无意埋怨起来。”
夜风吹来,风里带来绯衣女子短促冷笑。萧忆情也是苦笑下,俯下身,将手中河灯轻轻放入水中,凝视半晌,才伸手,轻轻将它推开。
站起身后,他语气陡变,忽然间有金石交击般冷冽——
“然而,他不曾解他妻子是怎样个女子!曾是拜月教神女她是那样高傲和要强,为自己成为丈夫累赘而耻辱……他每句抱怨,都是她心头根毒刺。
“终于有日,他回家时候只看见四岁孩子在哭,却不见妻子。
“她,竟然自己返回拜月教。
“她希望自己来领受切惩罚、而免除教中追杀!
“她希望她丈夫能实现自己梦想,也希望自己孩子能有安定未来……”
瞬间,阿靖眼睛也是片雪亮——她神思有些恍惚,却依稀有痛彻心肺感觉。或许是同类人吧?如若是她,或许也会如此吧?既然他已经后悔,就无法再相守下去……那末,在变成相互憎恨之前,就让她用自己血将切结罢!
至少,她不会再成为他负累。
阿靖看见萧忆情站在河边,伸手扶住河边凤凰树,身子却微微颤抖。
又是有怎样感情、在听雪楼主心中掠过?
“或许只是被艰辛生活蒙蔽,在看见妻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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