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让他们去送死!关于攻击拜月教,五年前就有完整计划!”萧忆情烦乱扯着自己衣领,不住咳嗽,脸色渐渐带杀气,“早就想着要灭拜月教!”
“可是,楼主——你没有告诉他们、对手是什样人……听雪楼属下们直都以为和以前样、要去攻打另个武林门派而已!”阿靖脸色也苍白起来,眼神更加凌厉,寸步不让,“你没有告诉他们术法可怕、就把他们派来苗疆,这和让他们送死有什区别?”
“普通弟子知道也没用,反而会乱人心——他们只要负责抵挡拜月教般教徒就行。术法上事情,有你这样人来应付。”听雪楼主皱眉回答。
“哦……怪不得你要派那多人马来苗疆。”唇角沁出冷漠尖锐笑意,阿靖冷冷道,“武学修炼到极致,也不过人无敌于天下;然而术法却能为万人之敌——原来,你还是要他们去做肉盾牌。”
萧忆情淡漠看着她:“那又如何?……所谓‘听雪楼’,是聚拢在手中、掌控所有力量——莫非,你要学那匹夫之勇、人刀去和迦若决战不成?”
“如若真是这样,起码还是佩服你。”锋锐笑意中,阿靖冷冷回句。
又阵夜风吹来,吹起岸边白衣公子衣襟下摆。苗疆夏日傍晚,萧忆情却忽然觉得寒冷,不由再度咳嗽起来:“阿靖……咳咳,你不用、不用激……”
“没有激你,这只是想法。”阿靖望着苍穹中那轮光华灿烂满月,忽然叹息声,“楼主,你以往征服中原武林、虽然为个人霸图,然而毕竟造就今日武林中安定局面,各帮派之间不再相互杀戮。”
“但是今日你做为,却让人齿冷——为私怨而驱使千百子弟入死境,非真正勇者所为。既然是私怨,便应以个人之力结恩怨。”绯衣在夜风中如同红蔷薇般微微绽开,阿靖眼眸却是冷静而从容,字字说来,“非妇人之仁,该杀戮时便血流成河也不会皱眉;但是不需要杀人时、便是蝼蚁之命也不会夺去。”
“从来不知,靖姑娘居然是如此人物。”抬眼看着她,萧忆情话语中喜怒莫测。
“有自己准则——只是感觉没有必要和别人说起。”阿靖也是瞬不瞬看着他,淡淡道,“你若坚决要与拜月教决战,那不阻拦你……但是,如果你与迦若战之后,即使你赢、也必为他报仇!”
她声音是冷涩而艰苦,但是字字吐出,散入夜风,没有丝毫迟疑。
萧忆情手蓦然收紧,在袖中扣住夕影刀柄,眼光瞬间冷厉如电。
他看向她,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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