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返回永阳坊勇气。
近乡情怯,鼓起勇气打听母亲下落。然而,人事全非。连坊门口张裁缝也已经认不出她是谁,听她打听,只是叹息着,说:“这家?以前住女人是个暗娼,怪可怜……独自拉扯着个女儿,为不饿死又能怎样?”
“本来她老老实实接客挣钱也罢,不知道为什,有天这个女人居然敢和恩客争吵起来,而且还下毒害那个倒霉鬼!啧啧……听说是那个家伙想对她女儿下手,被暗娼给阻拦……不过,那个人死相实在恐怖啊……”
“本来是判秋后问斩,后来运气好碰到大赦,才改为流刑,被压到沧州草料场那边服劳役。”
“她女儿本来就不懂事,对娘说话没大没小。那天和她娘吵架,居然就跑不知踪影……唉唉……后来有街坊说,在什窑子里看见过她,或者说在大户人家看见她当婢女——你说说,个小女孩自个跑出去能有什活路?”
张裁缝话滔滔不绝说半,蓦然想起眼前这个打听消息旅客也是个女子,连忙顿住话语。然后有些惊疑悄悄打量来人……似乎,似乎有些眼熟呢。
就在他偷看那个漂亮女孩子时候,看见旅客美丽眼睛里滚落出串泪珠。那个佩着剑厉害女子,就这样忽然掩着面哭起来,仿佛个无助孩子。
最后次见到母亲,是在沧州草料场里。
寻觅那久,终于知道母亲如今被流放五百里,到这个地方。赶来她用迷香轻而易举解决守卫,偷偷地潜入到那些被流放人居住地方。
草料场土坯房阴暗而低矮,陡然间,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居住永阳坊。
在最靠里那间土坯房里,她终于找到母亲。费那长时间原因,是因为她已经认不出那是她母亲……母亲躺在片肮脏枯草里面,眼里没有昔日光彩,头发也变成枯燥脆黄色,颧骨高高凸起,身上散发着异味。因为得重病,所以单独住在间里,身边放个缺口磁碗,盛着半碗混浊水和个咬口冷硬馒头。
她惊呆住,许久,才轻轻推门走进去。
“娘?娘?”她在昏迷母亲身边跪下,低低呼唤,小心翼翼地推推那个憔悴妇人,生怕母亲已经再也不能回答她话。终于,母亲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她,费半天力气,昏暗眼神才忽然亮起来:“红儿?!”
母亲颤抖着伸出手,想拥抱女儿,然而她却僵在那里,竟然有下意识恐惧和躲闪。瞬间,她耳朵里响起是当年母亲那句恶毒怒叱:“贱人!滚出去!”——那巴掌似乎还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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