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依然可以编织下去。那
场让千万人不醒迷梦可以继续——然而他梦却要醒
。
“
爱你。”恍惚间，他忍不住再度脱口。
“有谁规定、神可以爱凡人
？”也许是第二次听到这样话，花树下女子已经不再如那夜般吃惊，反而眨眨眼睛，淡然狡猾地笑。
“有谁规定不可以？”辟邪沉着脸，反问。
“可以？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呀？”萧音忽然笑起来，那个瞬间她笑容焕发出少女光辉，她背着手从靠着花树上蹦出步，转头看着辟邪，缓缓摇头，“说，是不可以——”
跳着往前走几步，她摘串白色花朵——那蝴蝶状美丽花朵离开枝头、立刻在空气中枯萎。只是眨眼。萧音抬起根手指，阻止辟邪反驳，笑笑：“嗯，你看，现在站在这里——是个普通人，最长能活百年。而你站在这里——你是神袛，你已经活多久？五千年？万年？你自己都不记得吧？”
“你只要眨下眼睛，就老——再眨下，就死。像这花儿样。”萧音用力摇下花树，漫天漫地白色蝴蝶扑簌簌飞下，然而在半空中就已枯萎，“别说什刹那即永恒啊！——你和，根本不是对等生命体。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好看是吧？同样，你如果变回辟邪原貌，也要吓跳——时间、空间，甚至这整个世界，在你眼里，都是不样吧？”
落花在半空中飘落、枯萎、死去，切只是刹那之间事。
不知是不是幻觉或遥感，透过花雨看着树下紫衣女子，辟邪眼里陡然阵恍惚——仿佛萧音容颜、下子从十八岁明丽少女变幻到现在苍白疲惫，再变成枯槁老迈白发妇人。
只是片花落短短刹那。只是他眨下眼睛。
“所以呢，你那说确很高兴——被神所爱、是很不得哟！虽然只是眨眼时间，”萧音却是用轻松语气说着，笑起来，“可是，只是个胆怯平庸凡人，只想好好过剩下几个眨眼时间——幸亏和你们只签十年契约，二十八岁回到人世，还不至于老到嫁不出去。”
辟邪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以，让走吧，让走吧。”萧音跳上来，拉着他手央求，眼神半是少女时期明丽、半是如今疲惫，“辟邪，真想回去。你们还会有艾美——她定会做得比更好，更能维持这个云荒大陆切。”
辟邪没有说话，只是看身侧女子眼，手指再度点出，所有凌空枯萎花朵再度返回枝头。
“不会吧？别摆着这样张脸嘛，会难过。真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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