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而飞廉却并未被激怒,只是伸过手按住侍从手,摇摇头:“算。”
他侧过头问左右:“那个鲛人复国军又在哪里?”
“禀少将,关押在侧厢,”士兵躬身,“巫罗大人已拷问完轮。”
飞廉诧异:“为何分开关押,不在庭中?”
士兵迟疑下:“那个鲛人伤得太厉害,生怕铐在露天里立时便死。”
飞廉惊,匆匆走向侧厢。刚刚走到门口,仿佛忽然间觉察出什,他怔下,在门前顿住脚。迟疑片刻,对身侧士兵道:“你先退下吧。”
“是。”士兵告退。
门在身后阖上,房间里便重新陷入昏暗。飞廉独自走入黑暗房间,听到有人在帘幕背后细微呼吸,声音急促而凌乱——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伴随着另外种他熟悉味道。飞廉眼神在黑暗里急遽变化着,拂开垂落帘幕,悄无声息走过去,并没有点灯。
黑暗里,他感觉到角落里有人簌簌动下。
“不要害怕,是。飞廉。”他在黑暗里俯下身,按住那个尝试挣扎影子,及时轻声唤出对方名字,“湘。”
那个黑影瞬间全身震。仿佛也认出前来审问她冰族军人是谁,她开始微微颤抖,黑暗里碧色眼睛闪烁着复杂光——两个人就这样在昏暗室内相对静默,不发言。
“飞廉?”长久沉默后,对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是。”他叹息声,直起身来到桌边燃起灯。光线明灭映照着他脸,征天军团少将转过身来看着自己鲛人傀儡,眼神复杂莫辨:“好久不见……没有想到还能在这样情况下遇到你,湘。”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惊在当地——那是湘?那……那竟是湘?!
蜷缩在角落里那个鲛人已经不成人形,简直就像被浸入过炼狱火焰,全身上下没有寸肌肤完好,但却密密麻麻布满她全身,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地狱火焰里挣扎呼号幽灵。更可怕是,那些旧伤之上,又层层叠叠布满新伤口,血肉翻卷,形态可怖。
地上人哑声苦笑:“难为你还认得出。”
飞廉惊住,半晌才缓缓苦笑:“不,让认出你,是你身上涂润肌膏味道。”
“……”湘不易觉察震震。
很久以前、在她作为云焕搭档离开上任主人前往砂之国时,眼前这个人曾把盒防止肌肤开裂药膏给云焕,千叮万嘱,要同僚路照看好这个鲛人傀儡。当时她坐在破军少将身侧,将字字句句听入耳中,虽然脸上装出副傀儡没有神智漠然模样,心中却起极大波澜。是,在所有沧流军人里,在她所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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