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羽毛间,将小脸贴过来。不知为何,在面对着这个由白族亡灵怨念凝结而成女童时,阿诺神色就会变得分外欢喜。仿佛个镜像里恶孪生,喜欢另个镜像里相同类。
“直想不通为什会是这样……”苏摩喃喃对着虚空自语,他身体在九嶷寒气中微微颤抖,“这七千年来平衡倾覆和倒转,应该有种力量在操纵。可不明白……以为已经可以穿破所有,直抵最后那面石壁。然而,却……”
幽凰抱着阿诺,看着自言自语傀儡师,忽然惊,挪不开眼神。
此刻,苏摩脸上有某种令人战栗表情:星月辉光照耀在他苍白脸上,他肌肤在寒冷空气中有玉石般坚润感觉,空茫眼睛因为凝神思索而具有某种光芒——那瞬间,这个鲛人之皇身上闪现出那种极致之美,竟让幽凰刹那间神为之夺!
就是那样美吧?足以让姐姐从万丈白塔上飞跃而下,足以让沧海横流天地翻覆。
鸟灵眼睛里陡然闪过杀气,却不作声地抱紧偶人阿诺,掩饰着自己内心憎恨——怎能不恨呢?在她身体里,无数声音在呼啸,要她去杀这个引来白族厄运人。
然而,在桃源郡废墟里看到对方出手,她就知道这个傀儡师力量绝非她所能匹敌。
而那个偶人,看似是他孪生,其实可能就是他最大弱点和缺陷。
所以,她只有跟随着他,设法将阿诺控制在手里,希望能寻得复仇良机。
为此,她甚至放弃带着族人年度去往空寂之山哭祭职责,她也不知道罗罗他们路前往西方砂之国,如今是否顺利。
路从桃源郡跟着苏摩行到苍梧郡,她百般小心地观察着他言行,却始终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沉默寡言傀儡师,究竟有着什弱点?
“他很冷。”忽然间,她听到有人在心底说话,吓她大跳。
四顾无人,只有怀里傀儡开启小小嘴巴,无声地对着她笑,神色莫测。
“咦?”幽凰硬生生压住冲到嘴边惊呼,低头看着偶人。
“去温暖他。”阿诺在心底向她传话,小小手抱着她脖子,将脸埋在她蓬松温暖羽毛里,声音尖细而恶毒,居然是十几岁幼童腔调,“你知道?这世上,寒冷,才是他唯畏惧东西。你先得取得他信任。”
幽凰诧异地低下头,看着怀里对着她微笑偶人,她忽地打个寒战。
阿诺……到底是什东西?它,也在希望主人死?
然而她在片刻之间便打定主意。她展开翅膀,从树梢翩然落地,站到苏摩面前,看到傀儡师脸果然因为九嶷深夜寒气而变得苍白。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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