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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舞者(7 / 18)

始舞动,举手抬足之间,手上丝线以快到不可思议速度相互交剪而来,丝线之间居然激射出淡淡白光,发出啪啪声音。

苏摩速度加快、云焕不自禁地被逼着加快闪避速度。

因为太过剧烈运动,心脏激烈搏动着、几乎已经无法承受体内奔腾血脉。颈中伤口再度裂开,随着他每个动作、鲜血洒落在烧杀过后狼藉地面上。

两个人脚尖都踩着尸体,不停地飞掠。夕照下,漫天若有若无丝线反射出淡淡冰冷光,在两人之间织出看不见网。双方身形都是极快,然而身姿毕竟有别:云焕拔剑当空,已经有些力竭和急切,仿佛在漫天闪电中穿梭,慢毫、便会被闪电焚为灰烬。

苏摩却是直控制着节奏,手指间飞舞着引线,切出点点鲜血。然而他转动修长手指、却仿佛是在拨动古琴冰弦,神色沉醉自如。伸臂、回顾、俯首、扬眉……仿佛那不是场踏在尸体上对决、只是独面天地场独舞独吟。

那种独舞和独吟,在百年来孤寂如冰岁月里、他已经面对旷寥大荒,进行过无数次。

他没有再看云焕眼,然而却能感觉到对手体力急遽下降,已经跟不上那样节奏。苏摩手臂起落,越舞越急,蓝色长发飞扬着,和透明引线纠缠在起,到最后已经看不清是他舞动这漫天杀人利器、还是那些看不见丝线带动他修长肢体种种动作。

云焕已经来不及躲避那些飞旋而至锋利线,肌肤不时被割破,血如同残红般四处泼洒,滴落在刚被屠杀过地面上。傀儡师微微冷笑,那个笑容在夕照中有种奇怪美感——宛如此刻破坏燃烧殆尽断墙残垣、流满鲜血街道。

“老天爷,这个人、这个人在干什?”街头、群急奔而来战士猛然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幕诡异之极情形。

夕阳已经落下,余霞漫天,如同燃烧着烈火幕布、铺满整个天际。那样背景之下,极远处伽蓝白塔更加显出静谧神圣美——然而,如此底色下,剪影般、却是那个踏在尸体上舞者,骖翔不定,静止万端。

那是以这个污血横流乱世为舞台独舞者。

“他在跳舞……”旁边另个战士低声答,仿佛被那样诡异美所震慑,“在跳舞!”

“快出手帮少将!”只有潇没有被那种诡异美吸引,抓紧佩剑,颤声提醒大家,“少将受很重伤,快要支持不住!”

不等众人出手,鲛人少女足尖点,已经拔剑冲入两人之间对决。

“别过来!”瞥见潇那样掠过来,云焕却是失声,知道以她能力、旦被卷入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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