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照进来。眼前站着个风尘仆仆旅人,穿着黑色长衣,风帽兜住头发,只露出深陷在阴影里苍白面颊和湛碧色眼睛。那个人站在门外,弯下腰,替他捡起鱼干,拿在手上,沉默着递给他,没有说句话。
男人看他眼,没有接,忽然往后退步。
他方才衰弱迟钝得连弯腰都做不到,然而这退却居然快如闪电!在转瞬之间他已经退到堂中那张破败桌子旁,后背靠上去,右手背过身,抓住墙壁上挂着幅年画,只拉,只听喀喇声,道银光忽然如同流星般掠过来!
旅人吃惊,显然也没有料到在此地会忽然遇袭,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形侧,那道光瞬地穿过他袍袖,差点洞穿身体——那是支青铜箭簇,手指粗细,被劲弩发射出来,几乎就穿过他手,犹自在指间嗡嗡震动。
那个男人扯下年画,壁上赫然露出把挂着短刀!
“打扰,其实……”来客拔出箭簇看眼,试图和这个男人沟通,然而话没有说完,脚下地猛地空,地板移开,个陷阱骤然出现,将人陷进去!
——这个简陋乡间村舍里,居然处处埋藏着陷阱!
男人脚猛地顿,暗门应声关闭。此地主人退步,俯视着脚下合拢地板,厉声喝问:“你是谁?”
握在他手里是把刀,长三尺,阔二指,刀柄上生锈,然而刀锋却依旧亮如泓秋水,闪着蓝莹莹光,显然是淬过剧毒——当握住那把刀,那个男人手在瞬间变得稳定无比,因为酒醉而浑浊眼神也刷地清醒过来,露出种锐利光芒。
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个朝野村夫所应该有。
然而,那个被机关困在地下旅人没有回答,空荡荡房子里甚至没有丝声音,就像是那个人不曾出现过样,透露出股诡异气息。
“回答问题!”男人跺着脚,眼里涌出杀机。他抬起手旋动桌子底下个机簧,地底下顿时传出阵令人心悸刺耳声音,仿佛有无数利刃相互在摩擦。那个地窖里设置精密机关,可以让坠入人毫发无伤,也可以让其体无完肤。
可令人吃惊是,利刃在地下滚圈,还是没有听到丝声音——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甚至连刀锋入肉刮骨声音都听不到。
男人眼里露出丝吃惊——在十年前刚回到故乡时候,为对付可能追来仇家,他精心设置这个机关,任何闯入猎物从未有过逃脱,而这次难道失手?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那个旅人跌进去!
地板下没有丝毫声音,他在房间里默然听半晌,终于缓缓抬起脚,拍拍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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