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并无动摇。
“到时候再班师回朝？”白帝冷笑
声，“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
天下！”
“事有轻重缓急，帝君当以天下为重……”白墨宸低声反驳。
“天下为重？那也要是属于
天下才行！欲攘外，先安内！”然而白帝根本不听，又掌拍在案上，“这件事朕心里已经盘算很久，目前时间只剩下两年不到，事情已如箭在弦上。朕和宰辅已经达成致，你不必多言！你也不要回西海，接下来马上跟随朕回帝都，密议大事。”
那瞬，注意到帝君已经将称呼从随意“”换成代表无上权力“朕”，白墨宸沉默许久，终于只是点点头：“是。”
他微微躬身，将桌上那个破碎陶罐重新绑好，又卷起那封带着血密信。
“帝君，您知道
？”他望着手里那个罐子，声音有丝难以觉察颤抖，“为送出这个消息，这些年来，有两百多个云荒好男儿陆续牺牲在冰夷虎穴里！——连夜赶回，也是为提醒帝君沧流冰夷阴谋，而帝君……”
“文死谏，武死战，墨宸，你可别弄错自己位置，学那个不知好歹天官——”白帝挥挥手，似乎再也不想和他多说，“朕累。如果还有话要说，三天内到帝都来！否则，就永远不要在朕面前出现！”
白墨宸叹口气，只道：“是。”
当空桑元帅离开后，行宫大殿里便陷入彻底死寂。
白帝狭长眼睛又眯起来，望着案上精美鎏金铜人灯，喃啁地对着空气开口：“如宰辅所预料样，墨宸他果然不大情愿啊……”
“是啊。”背后传来帘幕拂开声音，个老者清癯身影显露在黑暗深处，高而瘦，如同只灰白色大鹤——在内秘密旁听君臣对谈，居然还有另个人。
“白帅如果不肯配合，那事情就棘手，”宰辅叹口气，忧心仲仲，“缇骑大统领都铎虽然效忠帝君，然而此人贪恋金钱，未必可靠。而驻守两京十万骁军统领骏音又是白帅昔年战场上刎颈之交，对其忠心耿耿——缺白帅，帝君若要发动政变，只怕没有足够人马可以控制局面。”
“该死！”白帝沉默片刻，狠狠掌击在案上：“墨宸也算是和们起出生入死过来人，为何在这种关键时候居然犹豫起来？”
“帝君息怒，”宰辅拿出水烟吸口，“看来，墨宸他也有自己打算啊……”
“什打算？”白帝悚然惊，不由自主地脱口，“莫非……他也想称帝？”
“咳咳……说不定微臣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宰辅看到帝君眼神变化，在暗影笑笑，“白帅不赞同帝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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