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来越严肃──四年来,他第次从琉璃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看来,方才他对珠玛说那番话说不定是错误。
在绢之原,她可能真遇到宿命中某个人。
虽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她或许忘记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然而,咒术可以灭除记忆,却未能洗去她心中残留那种深刻入骨感觉:那个人很好,她喜欢,非常喜欢,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那个人到底谁?连他都不由好奇起来。
“阿九,你想见他?”广漠王下决心,“可以派人帮你去找。”
“想啊!”琉璃雀跃,“太好!”
“可是找到又怎样呢?”广漠王语气忽转,“别忘你终归要回去。”
琉璃表情黯,低声:“知道。”
平日里活泼明媚少女眼里乍然闪露出丝忧郁,竟让人觉得她忽然间就长大十岁。他抚摸着脖子上那块古玉佩,遥望着东方,轻轻叹口气:“定会回去──但是,再回去之前,真很想知道这个世间切──包括你们所说爱和恨,究竟都是怎回事?要知道,只要回去,就再也出不来啊……”
她瞳孔里闪过丝细细悲伤,仿佛个过早老去孩子。
广漠王暗自叹息。他知道她来自奇特而遥远异族,对这片云荒大地抱着极大地好奇心,想走遍天下,看遍风景,也想知道人心种种变化──然而,她并不属于这里,就像落入凡世精灵,在月蚀之夜就要回归于天上。
如今,她心里却滋生出种叫做喜欢贪恋东西,是否还能无牵无挂飞翔?
在遥远西海上,有人望着窗外黑暗大海,低声开口──
“明日就是空桑人所谓‘海皇祭’吧?”
说话人是个戎装年轻军人,剑眉星目,英气勃勃,衣角绣着金鹰,肩背笔挺坐在明亮窗子前,双手交叉放在案上。坐在他对面是个正当妙龄素衣女子,眉目淡雅柔和,似是蒙层淡淡水雾般,让人看心里就顿生宁静。
“嗯。”那个女子应声,显得有些沉默。
“猜白墨宸也回京。这几天初阳岛那边点动静也没有,战事也停。”年轻军人喃喃,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和年龄不相符合是,他手上布满伤痕和老茧,指节凸起,望而知是经历出生入死军人手。
“嗯。”素衣女子淡淡,“也可能是们在帝都内应起作用。”
“也是。听说巫朗大人已经押着两百石金沙,秘密出发远赴云荒交割款项。”军人点点头,赞同她说法,“那人虽然饕餮贪婪,但做事却很有套,应该是他替们牵制住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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