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星海云庭很多次,她有时候会出来见客,有时候会托病不出,对他态度和别恩客没什两样。她态度如此自若,以至于他有时候会有种恍惚感,觉得昔年那段青涩、模糊初恋并不曾发生过,只不过似乎南柯梦。
十年后,他在码头上递给她那把伞还握在同只手里,然而却已是物是人非。
那两年,她到底去做什?为什会不告而别?为什又会变成如今这样?是为钱?是因为他没有更早地表明自己身份,掏出满把金珠来?
他始终未曾找到机会问他句为什。直到今天她忽然来访,身为城主他终于摘下面具,失控问出那些话。然而问又如何呢?只换来句更令人不堪回答──“是啊……如果当时你告诉拟真正身份,大概,切会不同吧?”
她居然就这样坦然承认,嘴角带着微微笑。
果然母亲教导是对:世上女人,爱无不是他身份和金钱,或许还有他皮囊。至于他到底是个什样人,有颗什样心,又有谁会在意呢?
也就是她再度出现那瞬开始,他心才终于死吧?
慕容隽踱回梅轩,桌上茶盏犹温。
他坐在方才她坐过位置上,抬起手,拿起她片刻前用过茶盏,上面还残留着层淡淡红色印记──是她啜饮时留下唇上胭脂吧?他用指尖圈圈地划过茶盏,神色复杂。
十年前那个吻,在海皇祭漫天大潮里轻轻落在他颊上,如此温柔又如此冰冷,纯洁如初雪,却冰冷如永夜,宛如最后无声告别。
十年后,在度坐回到这个案几前他们,却已是咫尺天涯。
永远到底有多远?不过是个浪潮消散瞬间把?
沉吟中,眼角忽看到物,他微微惊,俯身捡起,认出是他方才折起放入衣袖锦帕。然而锦帕虽然折着,熏馥郁香气,却也掩不住丝透出奇怪味道。
他打开看,忽变脸色──帕中是片鲜血,宛如殷红落梅,触目惊心。
窗外雨声萧萧,庭院里落叶飘零,打在纱窗上,显得萧瑟而寂寞。
慕容隽怔怔地看着那方染血锦帕,想着片刻前她清颦浅笑──他原以为十年风雨经历,如今她是已经是青楼花魁,长袖善舞、滴水不漏、刀枪不入。原来,在她看似平静外边下,竟也是藏着这般呕心沥血,将所有悲欢都燃为灰烬。
那瞬,所有恨意和不甘都淡。她……是病?
方才那些冠冕堂皇话语里藏着多少锋芒和心机,本来是他早就准备好赠给她,作为多年前她离弃自己,转投权贵怀抱报复。然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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