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太莫名奇妙
。”
溯光笑笑：“也难怪，你太小。”
琉璃嘴角
动，彷佛想反驳，又硬生生忍下去。沉默片刻，又转口问：“那
，你们就是没有回过海国见父母？又没有成亲，为什说她是你
妻子呢？”
溯光淡淡：“
们举办过婚礼。”
“啊？”琉璃睁大眼睛。
“在她死后，在这间石屋里举办婚礼，按照海国仪式，迎娶她做妻子。孔雀是们证婚人。”溯光抬起眼睛看看这个简陋房间，语气辽远而恍惚，“如果鲛人也有下辈子，定会娶她……可惜往事不可追，来世未可知，也只能这样──不能带她回海国，但，总要给们之间定个名分。”
他语气淡然却深远，却听得旁边人阵心悸。
琉璃听得出神，喃喃：“可她已经死，什都不知道呀。”
“她会知道……会知道……”溯光抬起头望着窗外天空，轻声喃喃，“总有天们会再度相见，在那个时候，希望是以丈夫身份，去见所爱人。”
她怔怔地听着，在黎明晨光里看着这个鲛人。
那是怎样感情啊……历经百年，居然还能鲜明如新？
长夜即将过去，晨曦透入窗户，朦胧光影里，他侧脸极其俊美，瞬间竟然令她想起传说中海皇苏摩。琉璃坐在冰冷炕上，听他低声说着这些，字句，低沉淡然，却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和震动，竟然无法呼吸。
原来，人世毕竟和他们世界不同。
琉璃怔怔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什，只是直直看着那个低语着男子──她看到滴眼泪从这个人眼角滑落，在面颊上凝聚成珠。那点泪折射着窗外光，非常微弱，慢慢划过俊美脸颊，然后掉落在尘土里，悄无声息。
那是她第次看到传说中鲛人族“坠泪成珠”景象。那瞬，她心里某根弦忽地被重重拨下，感觉到种突如其来震动。
那就是人世间所谓“爱”？
──是他们族里所没有、而她却直都在追寻东西！
琉璃呆呆地看着眼前人。黎明前窗前，那个沉沉追溯着往昔男子，那滴划过脸颊凝成珍珠眼泪，就像是组极其清晰却无声慢镜头，在她眼前不断回闪，闪着光芒，在苍茫黑暗记忆里浮沉。
很多年后，沧桑变幻，她可能会遗忘所有。然而，这刻震动，却彷佛烙印样印在她记忆里，再也不能忘记。
琉璃侧下身子，悄悄俯身捡起那颗鲛人泪凝成珠子，握在手心。
“唉，如果要嫁那个家伙也能和你样就好，也不枉来云荒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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