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意颔首领命。
“这事情不能出
点
纰漏，否则前功尽弃。”泉长老想
下，又附耳在如意身边交代几句，细细叮嘱，“如果他醒来问起，你就按
说
回答，千万不可以错个字。”
“是。”如意点头，默默地看着孩子，心痛如绞。
那个瘦小孩子在她怀里、以胎儿姿态蜷曲成团，动不动，只有肩膀在剧烈地颤抖痉挛，仿佛沉湎于某个不能醒来梦境之中，紧闭眼睛里两行血泪汩汩流下，不知道是在不停地流血、还是在不停地流泪。
苏摩……苏摩，你是在噩梦里被魇住吗？
在那个无边无尽梦境里，天地都是黑，连唯点温暖也冻结——那
小你，孤独地沉在冰冷水底，还能凭着自己意志力从崩溃之中苏醒吗？或许，就这样永久地闭上眼睛、不肯醒来？
你是们海皇，是鲛人族救星，是们怎也不能放弃希望。
——可是，们对你又何其残忍啊！
———————————
如意抱着昏迷孩子回到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
这里是间单独卧室，位于后院，和其他鲛人孩子休息大棚隔开来，非常安静和私密。她给苏摩盖上被子，打来温水，细细地洗净孩子脸上血迹，低下头端详孩子消瘦脸颊，长长叹口气。
鲜血可以洗净，然而，失明瞳孔却永远不能恢复。
——就如这个孩子遭受到毁灭心。
这次，三位长老联手对苏摩施展禁忌“大梦之术”，却造成这样惨烈后果——那个强烈幻术和由
此带来心理暗示，将作为潜意识、永久地沉淀入苏摩内心最深处，潜移默化地扭曲他记忆，重塑他人格，将仇恨空桑种子深深埋下，任其肆意疯长，直到种出遮天蔽日毒蔓来。
她固然不愿意让那个郡主将苏摩心拉走，可是，用这样,bao虐残酷手段对付个年幼无助孩子，却也是超出她预计。
复国……复国。
为那个遥远梦想，已经牺牲许许多多鲛人，如今，连这个孩子也是要被牺牲吗？
如意坐在黑暗里，茫茫然地想着，心如刀绞。
—
不知道过多久，苏摩似乎醒，还没睁开眼，便把甩开她手，用细小胳膊撑起身体，往后缩去。
“别怕，是，”她连忙扶住孩子，轻声在他耳边道，“是如姨……你快躺下，好好休息。”
听到“如姨”两个字，苏摩再度猛烈地颤抖下，却已经不再抗拒。
如意松口气，放心大半——显然，经过这次大梦之术，这个孩子心底对自己信任和依赖又加强许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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