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星海云庭受重伤,朱颜在赤王府里躺个多月才渐渐恢复元气。等她进饮食,恢复点气色,赤王府上下无不欢庆。
她重伤初愈,平日里只能和苏摩在房间里切磋下术法,聊聊天,直到五月初才下地行走,第次回到庭院里。
外面日光明丽,青空高远,令卧床已久人精神振。
“啊……菡萏都蓄起花蕾?这快?”朱颜呼吸着久违新鲜空气,却看到池塘里花,不由得有些吃惊地喃喃。再转过头去,发现墙角架荼蘼也已经开到最盛处,显出凋败迹象。那刻,她忽地想起那句诗——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回忆起来,这年时间,似乎过得分外快呢……不过短短数月,世事更迭、变乱骤起,她直平顺人生大起大落,在半年里经历无数之前从未想过事情。现在站在叶城温暖和煦春风里,回想初嫁苏萨哈鲁那天,师父打着伞从雪夜里向她走来样子,竟恍然像是前世事情,如此遥远,恍如梦幻。
是,师父他……他把渊给杀!
她曾经是那地依赖他、信任他,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地摧毁她切!
大病初愈后,朱颜怔怔地站在庭院里望着暮春青空,心里恍恍惚惚,空空荡荡,觉得切似乎都是假,就像是做场梦。
是……真希望这都是场梦啊,醒来什事都没有,那就好。可是,这切虽然残酷,却都是真!渊死……她要为他报仇!
朱颜想到这里,胸口血气上涌,便变脸色。是,既然她要为渊报仇,便不能什也不做地坐以待毙。以她现在微末本事,师父只手都能捏死她,如果不抓紧时间日夜修炼,此生此世是没有报仇指望。
她支开盛嬷嬷和所有侍女,独自走到花园最深处人迹罕至回廊,站住身,打量下周围环境——这里是个九曲回廊,周围翠竹环绕,没有人居住,安静而偏僻,倒是很适合修炼。
朱颜刚走到石台上,双手虚合,忽然间觉得身后有双眼睛。
“谁?”她骤然回身,看到藏在假山后那个鲛人孩子。
苏摩没有和其他人起离开,依旧跟着她来到这里,远远地看着。
“怎?”她忍不住皱皱眉头,“你是怕有什事吗?放心,还要为渊报仇呢,现在要好好修炼,可不会想不开。”
“……”那个孩子沉默着,却不肯回去。
朱颜想想,招招手,让那个孩子过来:“哎,你不是想要学术法吗?先看看怎练,如何?”
“在这里?”苏摩愣下,眼里露出丝光芒。
“嗯。你坐那边走廊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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