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洗完澡回来，宋冉趴在书桌前翻看今天拍
照片。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见他头发微湿，脸庞干净，穿
身宽松t恤和短裤，露出肌理流畅手臂和小腿线条。
宋冉心跳悄然加速，扭回头来假装继续看手机。
李瓒神色也不太自然，
时没说话，坐在床边无意识拿毛巾擦擦已经半干头发；看眼她蜷在椅子上背影。
沉默，安静。
好会儿，他问：“你去洗澡吗？”
宋冉慢慢抬起头，又慢慢扭回头看他，小声：“
忘记带睡衣。”
李瓒极浅地扯下唇角，起身从衣柜里捡出条t恤递给她：“穿这个吧。”
宋冉抱着t恤，出门时嗅嗅，还有他身上味道。
房门关上，李瓒缓缓呼出口气来。
他躺在床上想会儿，又起身去书房里翻出几本厚厚相册回来。
春夜里尚有些冷清，他短袖短裤，有点儿凉，拆被子裹着，坐在床上翻相册。
段时间后，宋冉回来，两只手攥成小拳头，捏着什
东西，有些拘谨地问：“有衣架吗？”
“有啊，怎？”李瓒下床去拿。
宋冉红着小脸：“忘记带内裤。”
李瓒：“……”
他把衣架递给她，她展开手里那团小棉布，块白色小三角挂在衣架上。她不好意思把内裤晒在外边，怕被伯父看到，只能挂在房间里，就悬在李瓒椅子背上。
李瓒看眼那巴掌大小内裤，无端地心浮气躁。
宋冉挂好内裤，回身看他，略局促地摸摸手臂，刚洗完澡，是有些冷。
李瓒拨下她后背：“去被子里头，别凉着。”
“哦。”她乖乖爬上床。
这爬倒好，他那条纯棉t恤熨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秀脊背，圆嘟嘟屁股，t恤下摆两条修长匀称双腿，在灯光下白得扎眼，牛奶似。
她里头什也没穿。
李瓒喉咙有些干，他抿紧嘴唇，低头挠两下后脑勺，觉得他今晚完，别想睡觉。
宋冉缩进被子里，盘腿坐着，翻开床上旧相册。
第页就是李瓒婴儿时期照片，圆圆脸，葡萄般眼珠，可爱极。其中张还穿着开裆裤。宋冉盯着那处看，咯咯轻笑。
“往哪儿看呢？”李瓒坐上床来，也钻进被子里，将照片翻去下页。
百日，岁，岁半……
照片很多，看得出这个家庭对这孩子重视。
宋冉看到李瓒母亲照片，是个很美女人，纤瘦，温和，笑起来格外柔美。只是在他四五岁之后，就再没有出现。
宋冉轻叹：“你妈妈真好看。”
李瓒说：“她是得病去。除开照片，对她真实记忆里，反而记不清容貌。”
宋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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