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对的,过程却错了。”宋冉说,“我那时不该发布对嫌疑人有害的信息。”
“我说你尽钻牛角尖,朱亚楠的案子在审,不代表受害的王翰就不能在此刻伸冤。难道还要排队?而且王翰的事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解决,才能真正引起重视。”
宋冉默了一会儿,想说,你和上次说的不一样。
但她只是微笑道:“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早就该辞职了。”她将自己的病历递过去,“我现在的状态,继续做新闻是不负责任的。”
刘宇飞看到精神疾病诊断书,一下子愣住。
他揉着头,半天没缓过来,说:“你是优秀记者,这个得等上头商量了再批,最少也得一两周,先等通知吧。”
“好。给您添麻烦了。”
……
王翰的案子由刑警队负责。他的指控十分清晰,并不需要撒网式摸查,所以白溪路派出所的民警们没有再参与进去。
倒是一些别有用心的记者们,按着联名书上面的学生姓名堵在学校门口,想采访那些“包庇”赵老师替赵老师说话的学生,引发了好几次冲突。
光是一个上午,白溪路的民警们就去解决了好几回。
李瓒忙到快中午才收工。刚回到派出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同事说所长叫他。
李瓒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所长在打电话:“嗨!我们老战友那么多年,你还跟我客气?这孩子表现很好,做事沉稳又踏实,状态也不错,你放心吧。我看着呢。”
李瓒知道那是他部队政治部的领导。
等所长挂了电话,李瓒敲了下门:“所长。”
“阿瓒啊,”所长满面笑容,朝他招手,“快进来。”
李瓒进去坐下:“您找我有事?”
“没别的,你来这儿快半月了。你队里叫你回去做体能和心理测试。你的身体心理状况,那边是要定期监测的。你知道吧?”
“知道。”李瓒歉然一笑,说,“指导员说过。但上周末太忙,给忘了。”
“没事儿。我这儿给你放假,你先回部队报备吧。不然我那战友又来催,以为我扣着你不放呢。”
李瓒笑了:“行。谢谢所长。”
李瓒回家洗头洗澡,把自己整理了一遭,又换了身军绿色的训练服。取衣架时经过书桌,他多看了一眼,满桌的书本工具和电线。
他想起这段时间基层工作实在太忙,早出晚归,几乎没了自己的时间。长此以往,怕终有一天会荒废。
耳边响起宋冉的话:“你会害怕吗?”
李瓒拿出手机坐到沙发上,拿毛巾搓着自己半干微湿的头发,他拨通了陈锋的电话。
手指抓在毛巾上摩挲着,“嘟”了几声后,陈锋接起来了:“阿瓒?”
“指导员。”李瓒张了张口,低头一摸眉毛,说,“我下午回部队做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