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唔……”她柔柔地哼出声,像只慵懒猫咪。
新年到。
甄意醒来时是元旦下午。看到手机上时间,她吓大跳,没想自己那能睡。
病房里只有安瑶和言栩,言栩盯着电视机看南极企鹅,安瑶在削苹果。
甄意抬起脖子,觉得后脑勺有些疼。她已不记得卞谦在病房对她拍,只记得自己在桥上撞后脑。
安瑶见她醒,把削好苹果递给她。甄意摇摇头,没胃口:“言格呢?”
“刚才家里有人来,是好事。”
“好事?”
“他们送订婚礼方案过来。”
“订婚礼?”甄意心咚咚,“这种事怎能不参与?”
安瑶扶甄意上轮椅,推着欢欣雀跃她过去,刚靠进房门,听里边陌生男人沉沉声音:
“如果走正常渠道,甄小姐作为头号嫌疑人,证据确凿,上法庭无疑。”
律师?安瑶愣,刚才来分明是家里人,她反应极快,转身要把甄意推走,但甄意紧紧握住轮子。
门内人还在对话:“请您放心,们会请最专业大律师组成金牌律师团为她打官司。”
言格道:“除定要赢,还有另个要求。”
“您说。”
“她不会出庭做证。”坚定而冷漠,丝毫不让步。
“这……”另人犹疑下,最终道,“们会尽力……们保证。”
甄意心里又酸又暖。她知道他心疼她,不愿看她坐在被告席被人质问揭伤疤,也不愿让人看热闹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精神病,是人格分裂症患者。
她轻轻叩门,三下。门内顿时静谧下来。
甄意进去,看眼律师,说:“谢谢。”他便出去,带上门。
言格黑眸清湛,瞬不眨凝视着她,不言语,也不解释。
甄意微笑,朝他伸出手臂;他接住她柔软滑腻手腕,往身前带,轮椅便磕到起。
她开心地笑:“好好玩。”言格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她。
她摸摸他手,手指在他掌心画圈圈:“言格……”她柔软娇俏,在撒娇。
“嗯?”
“想上庭。”她满心期盼,盈盈看住他。
他垂下眼眸,等她继续。
“想上庭,自己做辩护人,还想搞清楚这两件死亡案真相。不管是不是甄心,都想弄清楚。”她顾虑着他好心,又乖巧道,“至于你请律师,让他们给做律师团好不好,有他们协助和帮忙,定稳操胜券。”
言格不言语,仍旧只是静静凝望她。
“想光明正大地做结,即使在公众面前,也要昂头挺胸问心无愧。你愿意给这个机会吗?”她歪着头,灿烂地笑,又软糯糯地摇他手,“好不好啦?”
她还要说什,他伸手过来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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