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脖子。
他额前碎发已被汗水濡湿,眼眸深沉幽暗:“甄意?”
“嗯?”她委屈地呜呜,声音又细又小,像蚊子。
“疼吗?”他嗓音微哑而克制。
“嗯。”她像是要哭,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像白纱,她含着他耳垂,似痛似快地哼声,“可是也很舒服。”
背后书本竹简轻轻晃荡。她歪头靠在他肩上,不知羞地开心。
书页唰唰地翻飞。烛光摇曳,满室墨香。
深秋夜风从木窗外冲进来,如同浪潮势不可挡,托起她黑发沿着书架起舞飞旋。冷热交加,她刺激得浑身颤抖,每寸肌肤都在冷风中紧绷战栗。
她蹙眉呻吟,仰头便觉头顶兰花灯仿佛开出绚烂礼花。
窗外电闪雷鸣,,bao雨如注。
他与她十指交握,紧摁在书架上。
……
对甄意来说,这夜并不安宁,这夜分外安宁。
楼外,风,bao来临,狂风骤雨,树叶哗哗作响,雨水拍打窗栏。
夜喧嚣。可他亲吻爱抚,他怀抱心跳,那样温柔真实。
两人挤在小小美人榻上,件浴袍和张毯子裹住,堪堪遮住她光裸小腿,白嫩脚丫全露在外边,冰冰凉地挨着他腿。
“甄意。”他再度把浴袍和毯子往她那边拉。
“嗯?”她懒散地吱吱,眼睛都不睁,贪恋他胸膛紧实肌肤和炙热温度。
“抱你下楼,回卧室去睡,好不好?”
“不好。”她娇哼声,更紧地箍住他腰身,凉凉脚掌贴住他腿,好热乎。
他顺势压住她脚,尽量给她温暖。
“不想动。”她喃喃。此刻听耳边他均匀有力心跳,她点儿不想被打扰。
他贴住她微凉脸颊,轻声说:“可担心你会着凉。”
“这暖怎会着凉?”她梦呓。
次日,天空短暂放晴。淡淡抹蓝掺着微白天光,看上去格外高远。
雨后山里全是清新树叶味和泥土香,园林如水洗过,轻描淡写,似江南烟雨图。青石板湿润却无积水,甄意踩在上边,被言格牵着手,穿行在雨后雾霭里。
他们刚从言父言母那边回来,已经见过家里其他家长和长辈。
言格说,婚礼要在明年九月十日。到那天,他们就认识十三年。
经过棵木槿花树庭院门口,言格停下,问:“要不要去看看言栩?”如今她已是他未婚妻,身份大不同。
走进庭院,绕过屏风,几只小鸟在雨后草地上蹦蹦跳跳,啄食雨打下来树种。
露台上,言栩坐在轮椅里,安静地合着眼,微风轻拂他额前碎发。
安瑶坐在栏杆边,捧本书给他读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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