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盯着季阳。
甄意坐在旁,发麻。这种抽筋剥皮屈辱,她旁观都快受不。可作为审问者,季阳力度只会越来越大:“你父亲是位消防员,十八年前在燕角区次特大火灾中救人牺牲。
“火灾烧死六名消防员。不仅因为大火,更因为路线判断失误。作为中队长,你父亲工作失职难辞其咎。其余五人是烈士,唯独你父亲死后背负处分和骂名。你不相信。当上检控官后,直调查当年事。终于到十八年后今年,真相浮出水面,是如今消防署长为推责让你父亲做替死鬼。尹检控官,这就是你刺激源!”
甄意呼吸困难。没料到从来优雅开朗笑容温和尹学长有这种经历。
尹铎细长清亮眼睛里闪过丝水光,转瞬即逝。他竭力平静,缓慢而用力道:“直都相信父亲。真相曝光刺激不到。”
“引发当年大型火灾是工厂宿舍员工,她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并没有受到刑事问责。”季阳不理他解释,“受到这样不公待遇,你心怀仇恨。相依为命父亲活活烧死却无人偿命,还要经受最残忍怪罪。尹检控官,你痛恨所有假象和不公。法律上无法惩罚罪犯,你想亲自惩处。”
“没有。”尹铎浓眉之下,目光深而狠,“虽然会痛恨,但不会想亲自惩处。父亲说过,即使是对待罪犯也要用公平昭然方式!”
“这确是你小时从父亲那学到,所以你在人前光明向上。”季阳审问几近残忍,“可父亲惨死,含冤九泉。母亲过早抛弃你,你失去父亲后千辛万苦去找她,她已有新家庭,将你拒之门外。她骗你去游乐场,把你扔在摩天轮下偷偷离开。那晚刮台风,游乐场员工来救你,你抱着栏杆不肯走要等妈妈。这件事甚至刊登在报纸社会版上。虽然终身未婚富豪伯父收养你把你当亲儿子,可个忙碌商人无法从精神上安抚个心灵受伤孩子。”
甄意惊怔,见尹铎死死咬牙颤抖样子,竟怜悯得心疼。她想喊停,可季阳声音愈发冷酷,语速极快:“尹检控官,这些遭遇足够摧垮你父亲在你幼时为你树立世界观。你痛恨因失误害死公职人员却逍遥法外人;你渴望得到女性关怀,却害怕她们欺骗与抛弃!这就是们对这次连环杀人犯画像,而你符合这所有切!”
“够。”尹铎极低极沉地吐出两个字,黑色眼睛死死盯着季阳,早已蓄满泪水。他拳头用力握着桌沿,力度之大,让桌子轻轻颤抖。“不管你学说是什,也不管你所谓幼时经历会如何影响个人性格,如何让他扭曲成为反社会。你说这些狗屁东西都不知道,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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