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下来，她宽容地提问，他沉稳地回答。行云流水，细细密密。
所有人都看到个沉默寡言，因失误致人于死，却毫无杀人恶意，努力想纠正错误
男人。
甄意猜得出大家看法，她重点是让人知道言栩没有杀人意图，至于是不是失误致人于死。等到后面，她再来推翻。
很快，到尹铎来盘问言格。
甄意坐回律师席，神经高度紧张，腿也轻微打战。以前庭审，她也会因激动和紧张发抖，但这次不样。
之前甄意问题，尹铎并没过多重复，主要侧重点在：“当事人为什
要移动现场，把死者拖进水池里？”
言格实话实说：“他以为他未婚妻安医生杀
死者，他想帮她减轻嫌疑。”
“为什他认为安医生会杀死者？”
“安医生小时候做过错事，死者知晓，并在生前最后段时间，以换心为由频繁要挟威逼安医生。给安医生造成极大精神压力。
弟弟才做出这样判断。”
“能说出那段恩怨吗？”
“不能。”言格淡定回答，“这是个人隐私。”
尹铎见缝插针地追问：“是安医生故意杀人，言栩协助她？”
“反对！”甄意弹跳起来，“控方言语误导！”
“反对有效。”
言格却很平静，还坦然地选择回答：“安医生自卫伤人案，法院已经下判决。所以，请尊重法院判决事实，先生。”
他简直和律师样诡辩。
尹铎继续问：“可以认为当事人言栩因为心疼未婚妻，想杀死者来报仇泄愤吗？”
“反对！”甄意唰地站起来，抢台词，“检控官请注意你行为！”
法官幽幽地看甄意眼，又看向尹铎：“反对有效！检控官请注意你行为。”
尹铎：“……”
言格看向甄意，又收回目光。尹铎不继续追问，他影射已经成功。
言格云淡风轻，不徐不疾地开口：“可以回答你刚才问题。”
他继续给人留坦然诚恳印象。
“答案是否定。”他异常从容，“言栩他很简单善良，多年前就知道这段恩怨，但他心怀包容。正因他简单，他才会在没有任何人怀疑他情况下，主动自首。”
尹铎觉得棘手，刚才分明是他丢出去陷阱，却反而让对方利用，让对方变得更可信。
他问：“当事人有自闭症吗？”
“是。”
“自闭症人往往偏执，脾气古怪。他会不会因执拗想法而对许莫怀有恶意？”
这个问题微妙。
甄意想反对，可她感觉言格能够回答。
言格沿用尹铎话，道：“自闭症人偏执，所以对有些事情会记得格外清楚，并毫不转圜地恪守。所以，他时刻谨记家训，比如保护家人，比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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