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认识!”
旁听席上再度哗然。
“反对!”杨姿厉声抗议,“这是毫无根据推论。”
法官看甄意眼:“反对有效。”
可甄意目已达到,她收势,问:“许莫为什逼迫别人动手,自己不动手?”
淮如怔,咬牙不语。甄意料到她死也不会说,转身看向陪审团和旁听席,声音清朗而明亮:
“被告不肯说,来解释,根据另外两名证人笔录,许莫不自己动手挖心原因是,‘妈妈不让杀人’。这是绑匪原话。”
众人皆惊怔。
甄意优雅鞠躬:“问题暂时问到这儿。”
不再继续问,留下想象却无穷:淮如不肯承认这句话,是什目?
杨姿手心发凉,甄意气势太强大,攻势太凶狠,关键是,任何细枝末节她都不放过,根本叫人防不胜防!
接下来,安瑶以证人身份出场。
在建议甄意当控方律师前,尹铎就对甄意证人身份有些疑虑,她只记得自己被枪击情景,却不记得淮如杀林涵细节。尹铎认为她可能受刺激短暂记忆缺失,如果她当控方证人,容易被辩护人抓到弱点。那天约甄意对证词,其实想委婉地告诉她不会让她做控方证人,不想却有意外收获。
甄意和安瑶配合得非常好,安瑶简短地描述当晚场景后,甄意问:“你看到全部情况?”
“是。”
“许莫要求甄记者把林警官心挖出来?”
“是。但她拒绝。”安瑶声音平缓,说话很轻,不徐不疾,却透着说服力和感染力,“许莫朝她开枪,威胁要杀她。第枪打在她左腿,她疼得尖叫,捂着林警官肚子上伤口不松手;第二枪打在她右腿,她跪下去,还是不松手,也不肯拿刀。她说,不管是为任何理由,都不能杀人。她还说,让为救自己命,去剥夺别人命,休想。”
分明语气平静,却带着满满不动声色血性,让所有人都看到那惨烈却坚韧幕,看到生命挣扎与抉择。
法庭上落针可闻,旁听席上鸦雀无声,甚至有人不禁抹眼泪。淮如被逼杀人或许是无奈,但这样骨气才是人性正道啊。
甄意倒是全场最平静,问:“接下来,他有没有说什?”
“他威胁说要把甄记者心挖出来。”
“没有提到淮如?”
“没有,因为淮如是人质。”
现场开始窃窃私语。安瑶又缓缓道:“认为,对淮如来说,事情并没到最危急关头。因为她并不是许莫眼中焦点。”
旁听席里片哗然。
淮如震惊,杨姿则抗议:“反对!许莫情绪当事人无从得知。这些判断都是证人主观想法。”
甄意淡淡看她,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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