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陪审团解她无力而惊恐处境及她遭受巨大心理压力。
甄意冷静坐着,要不是她早见识过,只怕此刻都觉得阴风阵阵。
描述完场景和心路历程后,淮如终于进入正题,讲起被胁迫杀人环节。说到这段,她几度落泪:“对不起,真不想,可他拿枪口对着们。没有办法,太害怕……”她伏在证人席上,呜咽大哭,“每天都不受控制地回想当时噩梦,永不会忘记。对不起,对不起林警官。可真好怕死,好怕死!”最后句话真是道尽人性心酸悲凉。
旁听席上,众人唏嘘不已。杨姿声音柔和,像苦情电视栏目主持人:“那时,你想最多是什?”
“反对。”甄意抗议,“无关问题。”
法官点头:“辩护人,请陈述问题必要性。”
杨姿道:“当事人心情和心理压力会影响她判断。”
法官斟酌片刻,说:“请准确地提问。”
“是。”杨姿看向淮如,“回答刚才问题。”
“弟弟。”淮如泪流满面,“和他相依为命,他身患尿毒症,直由照顾。不想死,如果死,弟弟就活不成……”
好手亲情牌。她泪如雨下,讲身世如何凄苦,如何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工资微薄照顾重病弟弟。
甄意数度抗议“无关煽情”,却招来杨姿更激烈反驳。
到最后,杨姿激动起来:“当事人,个普通公民,热爱工作,为弟弟奉献,求生欲望强烈。在被逼无奈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和她样选择。有部分人会做出高尚行为,可像当事人这样求生小人物才是社会常态。高尚行为值得们推崇,但普通人选择也无可厚非。在座各位,关键时刻试问谁能坚定不移地舍己为人?谁又会像当事人这样选择保全自己,为自己家人活下去?”
她越说越慷慨激昂,煽动人心话语在法庭里回荡,听者被她感染,为之动容。
法官猛敲法槌:“辩护人,请不要情绪误导!”
杨姿立刻收敛,低头认错。但,这势必会误导众人情绪。
甄意丝毫不乱,早料到杨姿会打感情牌,只是没想到淮如表现如此好。
杨姿回位后,甄意起身,走到淮如跟前,递给她张纸巾。后者意外,小心地接过来,不懂她意思。
甄意凉淡道:“自案发,你面对各类媒体哭个多月,不知道你眼泪哪来,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哭成习惯。但法庭上要控制情绪好吗?”
简单句话,暗讽她做戏。
淮如攥着纸巾,不吭声。而杨姿甚至无法提出抗议,那会是此地无银。
甄意语气若有似无,问:“你很怕死,因为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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