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还是没有动静。许莫转身走回来,表情难看,被惹怒。
他沉声道:“耽误时间,心脏不完美。”
安瑶脸白,说:“没有。你存储装置和设备都是器官移植标准配置,那颗心还可以用。”
短暂而令人窒息沉默后,他眉心平展下去,道:“你说得也对。”他仿佛自安慰,盯着放心脏箱子看会儿,没有之前满意但也勉强能接受。
他坐去手术台,低着头,表情纠结伤感,低低地问:“安医生,这颗心够完美吗?换进去,心就不会痛吗?”
安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甄意也纠结。她怕他,怕他手术后心再“发痛”,他会绝望,次次复制今天行为且变本加厉。是怎样境遇让他变成今天这样?
他颓然坐着,弓成只虾米,他绝望害怕和无助都是真。无影灯下,他侧脸寂寞。有滴晶莹东西砸落下来。
他抹眼泪,哽咽道:“只想找个好医生救,可每个医生都拒绝。说没病。没病怎会痛?”抹完眼泪,表情又冷漠下去,“没有医生愿意救。安医生,你也是受胁迫。”
他声音冰凉,安瑶和甄意都不敢轻易接话。
这时,安静房子里传来轻微开门声,下秒,有人淡淡说他名字:“许莫。”
许莫跳,立刻抱着枪转身瞄准。
甄意惊愕:“别开枪,他是医生!”
许莫没开枪,紧绷着身体,端枪瞄准言格。
甄意心惊胆战,比之前自己面对枪口还惊恐:“许莫,他是医生;他可以给你治病。”
言格极力克制,却仍是忍不住扫甄意眼。
她跪在手术台边,裤子被剪掉,小腿上鲜血淋漓,头发全湿,黑白分明眼睛里噙着泪水。她没看他,惊恐而高度紧张地盯着许莫扣在扳机上手指,表情有如面临灭顶之灾。小手紧握成拳,死死揪着床单,咬着牙,腮帮子在打战。
他心无端沉闷,痛得像正被撕裂。他应该是个医生,可为什每次偏偏救不她?
目光再度扫,林警官在四五米开外,低着头,胶带蒙着嘴,胸口空,全身被血染红。衣服下端揪扯得全是褶皱,脚底摊血,隔小段距离,还有两小摊,是甄意。
他大致想象得到是怎回事。想得到她绝望无助,她强硬狠烈。明明会懦弱地流眼泪,却倔强地死不松手;明明胆小怕死,却拼命坚守。
他抿下唇,心疼得抽搐。却克己地收回目光,看向许莫。
许莫没有改变姿势,质问:“你怎找到这儿,怎进来?”
面对他枪口,言格很平静。他并没过多解释,发现地下室,是个痴迷于建筑和构图人告诉他。至于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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