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激动过后，又静下去。江江像耗尽
力气，颓废地埋进座位，闷声道：“说再多都没用，没办法治她。因为根本没有针对这种情况
法律。”
“想起以前看过
句话，”甄意说，“没有是非观念孩子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生物，他们有好奇心、行动力、破坏力以及《未成年人保护法》。”
车上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所有人都愈发无力，悲哀。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甄意异常冷静，道，“小娟娟个月前死亡，半个月前被发现，这段视频不是道路摄像头，是相机或手机拍摄，那人为什
不及时公布而等到现在才公开？又为什那人没有救小娟娟，而是让她慢慢死在窨井里？”
很快到戚行远真正家，清江区高级别墅。保安不放杨姿和江江进去，她俩留在外面。崔菲和戚行远都在看守所，只有保姆和戚勤勤在家，林警官过来调查情况，司瑰来配合，仅此而已。
出乎意料是，言格也在，坐在沙发上，和戚红豆聊天。
甄意进来，他也没分心，始终看着戚红豆，表情干净而平和，不带任何正面或负面情感，相当客观。
红豆穿得像个高贵小公主，表情很镇定，应该说是麻木。
甄意又忍不住打量她，直觉得红豆没另几个哥哥姐姐好看，仅此而已。想想早几年，更小时候，她长得并没有现在这古怪。五六岁时打扮起来也可爱，即使现在，甚至寿宴上，她开心时脸上有表情时，也不会像此刻这可怕。
她轮廓很明显，不太东方，所以孩子们说她难看；但如果她不是这样死神般表情，换作孩童稚嫩，或许就……
她说：“这次做梦没有梦见人，只有只蝴蝶。”
“蝴蝶。”言格重复她话。
“对，蝴蝶。楼梯间里没有灯，应急出口幽绿色淡光亮着，很暗，又不是绝对黑暗。
在楼梯间里往上奔跑，气喘吁吁，它在身后追赶。”
“花丛中那种？”
“起初是。”戚红豆拿手指笔画，“它是黑底彩纹，扑着翅膀，越长越大，每跑层它就变大点。它躯干很细很短，只有上身高，翅膀比消防门还宽。触角很粗，直挠。它黑底彩纹很漂亮，放大变成无数眼睛和嘴巴。跑到楼顶，可通往天台门被锁死。”
几个佣人交换着眼色，觉得这孩子太可怕。
言格静静听完，淡静地点下头，示意她继续。
“它扑上来，六条腿抱住身体，长长嘴像绳子样缠住脖子，它躯干上全是绒毛，软得像稀。有昆虫臭味。”
戚红豆表情空茫，吸下鼻子，像在嗅什。这个动作叫在场大人们毛骨悚然，恶心，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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