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吃惊。他继续——
……那个夏夜,星光很好,道路两旁树枝茂密,遮住乳白路灯光,路上光影斑驳,半明半暗。女孩忽然抬头,望见灿烂星空,她拉住男孩,声音快乐得像铃铛,说:“请你看星星啊!”
她跑去宽宽马路中央,下子躺在地上。
男孩说:“有车过来,会把你压瘪。”
可她不起来,躺在马路上舒服地伸伸腰,慵懒得像只猫:“这条路很少有车经过,城市里有这样安静路,不是很难得吗?你快躺下看星星啊,从这里看,夜空真好美。”
她望着天空微笑。
男孩没有仰望星空,他立得笔直,俯视脚边女孩。
他相信她话。
因为那刻,她笑脸真好美,她黑湛湛眼睛里倒映着天空中繁星,闪闪,美好得不可方物。
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疯狂事,可鬼使神差般,他躺在城市马路中央,她身边。
路面残留有白天太阳照过余温,还有淡淡柏油味,点点透过衬衫,渗入肌肤。温热,但有夜里清风。
躺在路中央感觉如此新鲜,安逸宁静感觉如此强烈,
他望着天,视野边缘是静谧绿树,中央大片墨蓝色天,像柔软天鹅绒,繁星璀璨如细碎钻石,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呼吸。
他心里安静得没丝声音。
忽然,身旁女孩翻身,趴在他身上。黑夜里,她脸清丽白皙,眼睛深邃而深情,对男孩说十个字。……
故事讲到这儿,病人微笑,温柔地问:“亲爱姑娘,你知道那女孩说哪十个字吗?”
甄意不知不觉中呼吸加快,动不动盯着他,有些害怕,不可置信。她想逃,可动不。
这时,小柯跑回来:“甄小姐,你怎在这儿?”他看见厉佑,脸色骤变,对甄意道,“你先去吧,把这个病人送走。”甄意仿佛被救,立刻转身跑。
赶到B3区,那里看似很乱,却井然有序,精神病人没剩几个,正在疏散。
姚锋抡着椅子砸人,几个工作人员和便衣都不好靠近,他情绪激动,表情扭曲,可怕极。便衣喊话:“姚锋,你逃不掉,不管你怎抵抗,们都会把你抓起来。”
姚锋没听警察话,眼睛睁得像铜铃,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鬼,鬼,你们都是鬼。你长舌头,你,”他手指哆嗦,个个地指,“你爪子,你们都是魔鬼,不要抓。不要抓!啊!”他再度失控,抓着椅子疯狂地乱抡。
有个警察怒,冲姚锋呵斥:“医生已经诊断你没有病,不要装!杀人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想通过装精神病脱罪,门都没有!”
甄意顿觉闻所未闻,他居然装疯?可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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