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设她去过案发现场，然后找证据线索来支持你
论断。像做实验
样，方法是对。可刚才你列举证据只在‘她去过案发现场’这点成立情况下才成立。用这些论据去证明你开头假设，你觉得呢？”
甄意哑口无言，这番科学论证叫她词穷。以前就是这样，她呱啦呱啦说通，他听也没听，句话就把她变成无理那个。
她脸发烫，臊得慌，却也庆幸。庆幸有个足够清醒人洞悉她错处，敲敲她脑袋，不至于让她把这危险错误方法发展成思维定势。她确该反省。凭着律师同事们没有刑侦敏锐嗅觉和小聪明在工作中顺风顺水太久，她忘乎所以
。很危险！
甄意深深吸口气，红着脸抬头：“谢谢你，言格。”
她这
说，他反而闭嘴，紧紧抿着，再也不发言，插着兜继续走路。
甄意跟着他，说：“但实际上，
这种不科学方法在现实中经常用到，很多时候还效果卓著，这该怎解释呢？”她不经意间声音轻软下来，是在思考，在疑惑，而非挑衅。
“知道。”他嗓音清隽而温沉，“很多时候已经有蛛丝马迹，你才会开始第步怀疑和设想。概率五五分，有失败就当然有成功。而且在客观证据不足时，有部分人直觉和经验真能起到作用。不知道你是怎感觉，但依判断，唐羽确撒谎。她和这个案子有牵连。”
“你真这想？”
“嗯，刚才说那些，不过是希望用这种‘不科学’方法时，要随时提醒自己看清楚。记住还有另外50%失败。即使成功，结果正确也不代表过程合理。”
甄意低下头，在心中默念。她正是因为获得很多正确结果，才错误地认为过程都合理。这是多危险想法。“会记得。”她轻声说。
他依旧没回应，不知听也没听。
巷子里狭窄而拥挤，没走几步，见到排成人用品店。甄意想到案子，对言格说：“你站在这儿等，进去买点东西。”
言格看眼店门口夸张招贴画和大字报，各种姿势加各种大长久粗。他目光还算淡定，落在甄意身上。后者非常坦然，扭头，雄赳赳气昂昂走进店里，留他立在门口接受路人审视目光。半分钟后，甄意出来，很遗憾：“没有想要，有待扩大经营。”
言格不予置评，以为她消停，没想到她家店家店地串，走过个街区，下个街区再来。甄意见路人看他们眼光奇怪，问言格：“没让你觉得不舒服吧？”
“没有。”他寡淡道，根本不在意别人目光。
甄意使坏：“哦，那就是让你觉得舒服。”
“……”言格果断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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