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和江心宿舍还拦着警戒线,里面摆设和当初样,清扫过后血迹淡很多,地板中央用白线画着江心死时人影。
桌上台历永远停留在2月。甄爱这次细心看,上面有记事笔迹,但29号没有。
她望向浴室,想到案发当天,或许泰勒就站在这个位置,他望着安静浴室,没有进去。再出门,就是永别。
她扭头看言溯:“泰勒如果知道他错过,肯定很悲伤。”
言溯静静思索半晌,倏尔唇角弯。
“们来演遍吧。”他忽然迈开大步,朝她逼近。
甄爱见他气势逼人地过来,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却耐不住他手长,把抓住她肩膀,眸光幽暗,“你事先不知道是来杀你,为什要躲?”
甄爱怔怔,回过神来,立刻进入江心状态:“嗯,给你开门,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所以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
没有叫喊,没有挣扎。
言溯脸色微微凝,这话从她口中平平静静地说出来,有种不动声色蛊惑人心。
她脸背着光,虚幻而莹白。他收回思绪,深深望着她,嗓音低沉:“你今天很漂亮,过会儿要去哪儿?”
甄爱心砰地跳,愣愣看着他英俊眉眼,却又醒悟过来,他是说那天江心。
他都这认真地演戏,自己当然不能拖后腿,她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别过身:“泰勒约去吃晚餐,他给买贵重礼物呢!”
说到这儿,甄爱愣,凶手不是泰勒。江心盛装打扮,已打算和他和好。泰勒是傻子才会在杀人后把戒指塞到她嘴里去。
言溯踱步过来,斜倚着书桌,看着立在梳妆台前她,目色寂寥,语含轻愁:“所以你不管?”
甄爱望见镜子里他颇显颓然神色,心里又是颤,她脸色冷淡,硬下心去洗手间:“要洗脸化妆,你走吧。”
她打开龙头放水,手摸在台子上,沁人发凉。镜子里,言溯从身后走近她,步步站定,贴住她后脊背,甄爱脚底冷飕飕。
这次,镜中人脸色沉冷,微微低头像在催眠:“你意思是们再也不见面?”
洗脸池水位哗啦啦上升,甄爱手抓着池沿,动不动。她早该想到也不是杨真,她哪里来那大力气?
她咽咽嗓子:“对,不要再见面。”话音未落,她浑身颤,因为他微凉手已握住她后颈。他压低身子,重量都在她身上,“送那多东西给你……”
甄爱反驳:“那些廉价珠宝还给你。”
“这就是你衡量方式。只有这些?为你付出,只有这些吗?”他手微微用力,甄爱抖,知道自己现在被“按”进水里。
她轻轻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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