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程迦脸颊疼,她套上冲锋衣帽子,跟着众人穿梭在墓碑里往回走。
风吹着德吉长辫子,他接着说:“前些天哪,咱们站里路过几个旅游小伙子,年轻人愤青,和们聊天,说现在人心不古,国家没有凝聚力,要是遇上打仗,中国人不会再像几十年前那样热血,为国家牺牲。说啊,这都是浑说。”
德吉话里没有半点激动渲染,道尽朴实无华。
“别说们这个小保护站,也不说远驻守边关军人,就说最普通民警、刑警、消防员、缉毒队员,哪个不是每天出生入死,在自己岗位上为国奉献?和平时期尚且如此,更何况战争。对小伙子们说,‘况且哪,这群人做这些事,不只是为国家,而是为你们,为们。’生活里哪里都是这样人。只不过他们太平凡,太不起眼,没让大家看见。”
年轻人,红眼。
人总有种信念,不肆意,不张扬,可只要你提及,便红眼眶。
原野苍茫,薛非说:“人都齐整,照张相吧。”
德吉带众人排排站好,程迦站在薛非身旁,对面排人各个表情肃穆。
空中飞过只鹰,鸣叫着俯瞰荒野。
程迦抬头看,彭野抬头看,德吉也看,个个都看,心有向往,同鹰道乘风飞翔。
薛非喊:“、二……”
众人收回目光,表情严谨。
灯闪,时间定格,地老天荒。
德吉走,队人也出发。
五月至七月盗猎猖獗期已过,十月底可可西里仿佛恢复平静,像片枯黄荒漠。彭野他们路过几个藏羚暂时栖息地,并无异常。
这路和最近半月样,并没见到被屠杀藏羚尸体。
走到第三天,如彭野所说,第场寒潮早早席卷无人区,气温骤然下降至接近零度。
到晚上,行人在背风坡扎营,升起篝火堆。这会儿他们离藏羚远,不怕吓着羊。
食物还是馒头咸菜,外加土豆、苞谷、红薯之类饱肚子又不容易坏蔬菜。石头担心薛非吃不惯,薛非笑,“程迦和达瓦两个姑娘家都吃得惯,有什吃不惯?”
达瓦说:“粗糙惯,你是大城市来,怕受不这份苦。”
薛非把拐杖扔边,盘腿坐下,笑道:“别,就是个糙人。”
达瓦问:“你直是做记者?”
“对啊,那会儿……”
两人你句句聊起来。
程迦坐在火堆边啃玉米,彭野在旁拨着火,偶尔扭头看着程迦吃。
程迦淡淡道:“又看什?”
他今天古里古怪,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处于工作状态,可偶尔间隙看她,目光便笔直又柔软。
彭野笑笑,没说话,继续拨弄火堆。
程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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