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凳，从抽屉里摸出
包新烟，撕开封口卷儿，道：“有话就说。”
方妍于是问：“机场那个男
，是那个青年指挥家——江凯吧？”
程迦吸着烟抬眉，“嗯。”
“程迦，现在接触他，可能对你病情有反效果。”方妍说完，却又意识到不对，想
想，说，“不过看你当时对他态度，你应该释然。”
“嗯，
遇到更好男人。”程迦说，“——最好。”
“你这次去西宁，是去找他？”
程迦抬眼看她。方妍心紧，以为自己多话，但程迦说：“是。”
方妍笑，说：“程迦，你状态好很多。”她想起父亲话，对心理病人来说，最好药是爱和关怀。她后悔曾经对她粗,bao治疗。
程迦抽着烟没答话，方妍说：“这几天注意观察下，如果你最近状态比较好，药可以开始减量。”
程迦点头，“好。”
方妍看眼手表，“快六点，请你吃晚饭吧。你想吃什
？”
程迦想起长江源篝火，说：“烧烤。”
方妍微诧，“你以前不是说烧烤不健康吗？”
“那是以前。”程迦说着，点点烟灰，问，“你喝酒吗？”
方妍问：“红酒？”
“白酒。”程迦看她眼惊讶，于是，“啤酒。”
方妍：“……”
程迦淡淡道：“不喝酒吃什烧烤。”
“喝啤酒吧。”方妍说，她在手机上搜烧烤店，自言自语，“新天地附近有家……”
程迦摇头，“看中小区门口路边摊。”
方妍愣，半晌，想象两人坐在路边摊喝啤酒吃烧烤，觉得很有意思，她笑，“好啊。”
喝完两瓶啤酒，吃完堆烧烤，桌上杯盘狼藉。程迦问：“还要吗？”
方妍喝得有点晕，摇头晃脑，“不用。”
“没吃好。”程迦又点些。
方妍问：“你以前胃口没这好。”
程迦也不答话，喝着酒，观察着路边来往闲人。
方妍托着腮，脸红扑扑，看见路边走过对亲热小情侣，舌头打结地问：“你和你男……”
“男人。”程迦说。
“男人。”方妍说，“这天，也没看你拿着电话，你们联系这少，没问题吗？”
程迦摸出烟来，看她，“有什问题？”
“你不想他？”
“还好。”
“他不想你？”
“还好。”
方妍无话可说，目光呆滞，不知看着什。
程迦说：“你喝醉。”
话还没落，方妍突然失声道：“高嘉远那个王八蛋！”
程迦：“……”
须臾间，方妍泪流满面，又哭又骂：“王八蛋！高嘉远那个王八蛋！就眼睛瞎，看中他哪点儿？人渣！”
方妍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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