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 识北(2 / 9)

想起打她巴掌,想起在雪坑底看她捡走打火机时恨不得亲手杀死她心情。

脑海中这些画面夹杂着画外音:

程迦,你最近有没有空虚无力,有没有害怕恐惧,有没有心情烦躁想打人,有没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有没有想寻求刺激,有没有想伤害自己,有没有想自……

魔音穿耳,阴魂不散。

程迦突然就把手机往墙上砸。

哐当声,手机摔得自动关机,世界清静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表情回归冷静。

彭野下楼,十六接过他手中袋子,看眼,骇道:“用多纱布?”

彭野说:“伤口很多。”

石头再看,“为什都没用鸡蛋?”

“她说不用。”

“这都煮。”

“你们吃吧。”

“还是留给她吃吧。”

尼玛问:“哥,到底怎回事啊?谁弄?”

彭野把前因后果说遍。

十六说:“程迦挺勇敢。”

彭野沉默秒钟,说:“都是被逼。”

尼玛问:“刚才清伤口涂药时候,迦姐有没有哭?”

彭野说:“没有。”

尼玛小声说:“她好坚强。”

彭野没吭声。

几秒钟,他道:“那个疯子很可疑。”

十六说:“这村里人咱们都熟悉,没有哪家有疯子。难道真有人盯上程迦?难道她真看到黑狐长相?”

“过会儿问她。”彭野说,“让她休息会儿。们尽快离开这里,天黑之前赶到那底岗日。”

石头说:“好,赶紧做饭。”

“都记住,”彭野说,“这路,不能再让她离开视线。”

安安下楼见到程迦,还是坐在她位置上,等人齐吃饭。这次她同样在抽烟,手掌手指都绑绷带,像戴着双厚厚白手套。

两根胖手指夹着烟,看上去憨憨,对比她冷静淡漠表情,有种滑稽反差萌。

安安轻轻地笑

程迦眼睛斜过来,没开口,拿眼神问话。

安安说:“你这样子很可爱。”

程迦冷冷地哼出声。

安安坐下,刚要说什

“别套近乎。”程迦有些烦躁,说,“到下个落脚地方,他们——们就会把你们扔掉。”

安安心沉,察觉现在不适合聊天。

肖玲对程迦说:“对不起啊,不该丢下你……”

程迦转过眼眸,冷而静,肖玲不敢直视。

“如果是你,也会跑。保护自己,是人本能。”烟雾背后,程迦脸很冰凉,“你不需要道歉。”

她这说,肖玲反倒忐忑不安。

程迦说:“你该道歉是另件事。”

肖玲才明白过来,红脸,“对不起,不该拿走你打火机。”

程迦没说话,转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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