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夜无梦。
或许是因为脑袋有些不舒服，韩廷第二天意外睡到上午十点才醒。
醒来
时候，怀里已经没人
。他坐起身，摇摇头，头内晕眩晃动感好很多，背后还有丝疼。
唐宋进来，带人给他布置早餐。
韩廷看沙发上还放着纪星脏衣服，问：“她去看医生？”
“嗯。”唐宋说，“那个心理医生很专业。”
韩廷看他眼睛上黑眼圈很重，问：“昨晚干嘛？”
唐宋没吭声。
韩廷说：“
自有安排，不急时。”
唐宋：“嗯。”
说话间，病房门被推开，纪星进来，仍是穿着那身大大病号服，脸上气色却是比昨晚好很多，红润起来，眼睛里也有往日亮光。
唐宋打声招呼便出去。
韩廷说：“过来吃早餐。”
“嗯。”她爬上床，跪坐在小长桌这头，扫眼桌上，清粥，鸡蛋羹，秋葵，芥蓝，鸡汤……她有些食欲，拿起筷子。
病号服袖子太长，韩廷隔着桌子伸手过来，帮她卷袖子。
她微红脸看着他手，手指很长，骨节硬朗，像翻花儿似；卷完只，她乖乖把另只递过去。
夏天上午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两人对面而坐，吃早餐。
纪星舀勺热热鸡蛋羹进嘴里，细腻嫩滑，熨帖人心。
她忽然小声开口：“之前说，要死要活爱情，那是赌气话。”
韩廷说：“知道。这次是个意外，你别多想。”
她“嗯”声，又低头喝粥。
他却知道，她真正想跟他谈话并非这些。
粥喝小半，她稍稍坐直身子，轻声：
“之前在美国时候，说，跟你在起没有安全感。现在知道是为什
。”
韩廷抬眸看她。
她却舀着热粥，不看他，像自言自语：
“不是因为差距，也不是不自信，而是从来就看不透你，对你不够解。于是总怀疑你对有隐瞒，渐渐不信任你，也做出些伤害你事。”
她抿抿唇，说，
“之前在茶屋，你想对付朱厚宇，拿茶水在桌上写字；后来对付韩苑，你不告诉你计划；昨晚在现场，你不想让看见朱厚宇尸体。
你从不让接触你手段。好像很介意让看到你另面，总是不想让看见。当是小孩子样。”
她轻吸口气，短暂停顿；而他安静听着，没有打扰，
“你在心里很完美，好像没有缺点，完美得不真实，也不安全。总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关于你很多事都很陌生，真假分不清。如果有人跟你说纪星挪用公款，你可能会笑而过；可如果有人跟说，韩廷栽赃陷害，却会迷惑，没办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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