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固执得可悲。”她眉心深皱着说。
她咕噜大串话,他听着总结下来就俩字:遗憾。
他些微走下神,回想认识她以来,她确有某种把句话说成篇作文特殊能力。
她犹自言自语:“为什这大公司也会叶障目,分不清形势呢?”
韩廷极淡笑,颇有些不以为然:“不奇怪,智能化风潮爆发前诺基亚、黑莓不就是这光景?任何领域都是如此,风潮改变前,会死掉大批顽固不化。”
“知道啊。但考察时候,还有同学私下嘲笑他们呢。气死。”纪星忿忿不平地说,“旁观者最擅长马后炮,可要他自己变成当局者,恐怕也做不到时刻清醒。说时容易做时难,当初也以为创业很容易,研究堆资料就上阵,结果还不是路摔跟头。你以前给指点那些个问题,现在回想觉得简直小儿科。可身为当事者,那时每天忙得顾前不顾后,还真就想不到。要当初创业是别人,保不齐能看本励志书就去给他指点指点。光说谁不会啊?起码人家为此尽力过,凭什笑话他们?”
韩廷听着这话,挑挑眉,但未予置评。
她依然非常感情用事,不知是因为年轻,或是因为身为女性。不像他,对败者没有任何怜悯与兴趣。
优胜劣汰,不就是自然界生存法则。
若付出就有回报,对“能力”也未免太不公。
他瞟眼她笔记本,见汉斯企业那行笔记上写几行大字:“切忌固步自封”,“密切观察市场”,“精准预判”,“决策决策决策”,后头依然跟几个惊叹号,足以看出写字人此趟行程里激荡内心。
看来他说话她记进心里,这趟出来不是玩儿来。
纪星这趟考察内心感触太深,可偏偏憋几天话没人交流,这下见韩廷就跟上发条话痨似,唧唧喳喳讲几条街。
韩廷偶尔接句话,大都言不发。到半路,他倾身从座位中间拿瓶水,拧开递给她。
“谢谢韩总。”她接过来咕噜咕噜喝半,又继续开她话匣子,
“你上次给标注那家,塔贝公司,果然和你说样,专门唬人。参观荣誉室就参观个多小时,”她吐槽,“在慕尼黑本市拿到个什小奖都要翻译下,车间反而全部略过。老板只会谈些假大空东西,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专门靠接待中国研修班过活。”
韩廷淡笑:“指不定呢。”
车厢里安安静静,大部分时候只有女孩个人絮絮叨叨声音,语调时而激动时而平静时而吐槽时而感叹。
副驾驶上唐宋听路,也是有些吃惊。
他第次碰到能讲这多话还不带停顿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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