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里水哗哗流着,纪星拼命搓着双手。所谓做贼心虚,她现在心跳如鼓,两腿也直打斗。
希望韩廷才刚来,她祈祷。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这倒霉,头次干坏事就被抓个现行。虽然严格来说,这也不是第次。
她抽张纸巾擦手,看镜子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双颊通红。她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心里七上八下地走出去。刚绕过拐角,韩廷插兜站在走廊上等着她。
纪星跟被老师揪住作弊学生似,莫名没敢靠近,远远地停下,目光警惕看着他。
韩廷倒仍是平日里寻常样子,下巴指指两人中间道安全门。
她垂着脑袋过去,推门进安全通道。
楼道间感应灯亮。
韩廷跟在她后头走进来,手扶着重重门,慢慢掩阖上。
纪星瞥见他这慢条斯理动作,莫名惴惴不安,恐慌到极点。
韩廷手从门上松开,扭头看她,语调悦耳:“和谁在吃饭?”
“姚……姚科长,药监局。”纪星应答着,脑子飞快思索着他知道多少。
“谈备案事?”他看着她,语气平和。
“对啊。”她眼珠乱转,却强自镇定。
“谈得顺利?”
“挺顺利。”她手指在衣角上缠啊缠。他应该没听到什,她侥幸地想。
韩廷点点头,说:“名字可还好用?”
纪星骇:“啊?”
他微微眯下眼:“打着名字招摇撞骗。体验不错?”
纪星被“招摇撞骗”这四个字刺激得不轻,张口结舌。
他说:“只道你幼稚不懂事,但至少勤奋聪明;没料到你这聪明用对地儿,捷径走得忒溜儿。”
她从没讲过个人能把反讽话说得如此刺耳。
她面红耳赤,羞耻之下,竟徒劳挽尊地为自己辩解:“知道们不是朋友。但,也没说什呀,不过就是说们认识,你是投资人。可……你就是投资人,这总没错吧?又没说谎……”终究是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韩廷看她半晌,忽而凉笑声:“还装?”
纪星脸上顿时火辣片,跟被扇巴掌似。
“你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人凭什给你提供便利,就因为你认识?见过几面?有投资关系?他们以为们是哪种关系,你真不懂?要明说?”韩廷说着,眼瞳敛,手突然松下领带,人也朝她逼近。
纪星猛地退,人撞到墙上。他人已欺身上前,手摁在墙壁上,高大身影顷刻将她笼罩在逼仄角落里。
“不担莫须有责,也不给无谓人买单。”他低头逼近她,居然笑下,“小姑娘,名字没那随便能用,要付出代价。”
男人笑容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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