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人啊？”
“没
。有个奶奶，他初中
时候就没。不回家也正常，反正家里没人。落在哪里就是哪里啰。”李桐削着桃子，说，“其实他祖籍不是云南呢。”
孟昀问：“哪里？”
“那不知道。
都是听柏树讲呢，他爷爷当兵过来，爸爸是遗腹子。他没得
岁爸爸妈妈就没有，奶奶带。”
孟昀不知道该讲什
，吃完第二颗桃子，说：“这桃子真甜，又脆。”
“蒙自鹰嘴桃，云南最好吃呢桃子。”李桐又削颗给她，说，“陈樾也是怪咯，女同学都长得好瞧呢。第次见着你，像是个仙女儿。”
孟昀听到“都”字，暗问：“你见过他别同学啊？”
“他呢研究生同学，你应该不认得。今年寒假呢时候，从上海找起过来。瞧着她很是喜欢陈樾呢。”
“然后呢？”
“在宿舍跟挤两晚就走。她跟说，读书时候就喜欢陈樾啰，硬是追不到。她家里还蛮有钱呢。”
孟昀哼声，说：“他这个木头，嘴巴笨笨，居然还挺讨女生喜欢。”
李桐奇怪：“不笨呢。陈樾话是不多，都讲在点子上。工作老是棒，拉投资搞展示疏导学校呢娃娃，说呢很好呢。”
孟昀听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哦，他又搞风车又搞扶贫，跟同事交流跟乡亲沟通跟投资方协商跟志愿者协调，怎可能嘴笨啊。这看来，他就是没什话跟她讲而已。他是不是觉得她是个不务正业志愿者啊？对。他定觉得她工作进行得很糟糕，对她很无语。
桃子吃多，堵在嗓子口。
孟昀轻捶胸口，苦恼地说：“李桐，教学生好难啊。”
“好多过来短期支教都这样，不晓得哪样入手，等找到节奏人也该走。所以们不指望。”李桐吃着桃子，冲她笑，“说直话，你莫生气噶。”
“不气。就有点丧，觉得当志愿者没什用。”
李桐有会儿没说话，递给她又颗桃子，说：“有还是有用。”
孟昀不太服输：“你说嘛。”
“们这点儿和你们那里最大不同，除师资，就是不丰富，没得创造力，给不更多呢东西。但有哩老师能带来新东西呢，这样呢老师太少啰。”
孟昀不语，抬头望向天井之上湛蓝天空。
那晚，她坐在藤椅里抱着吉他谱曲时，看着纸张上曲谱，忽然之间来灵感。
……
上课铃响，初（3）班学生们坐进音乐教室。孟昀拿摞纸片，每人发张。
学生们正好奇，孟昀在黑板上写数字：“1，2，3——”
调皮学生跟着念：“6，7，8，9——”
但孟昀写到7就停，开始写第二行，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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