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大概猜得出发生什,担心她开车,说:“送你去医院吧。”
许沁没有拒绝。
车开上大路时候,许沁忽然开口:“其实昨天你没必要把送回家,就算你不提醒,也不敢。”
孟宴臣开着车,没做声。
“你在害怕什,孟宴臣?以为翅膀硬,会抛开切飞走吗?”许沁望向窗外,轻声问,“你知道驯兽师怎驯兽吗?——在兽很小时候,打它,关它,饿它;宠它,疼它,喂它。等它长大,有力量,可只要看见鞭子和盆子,就不敢反抗,不敢再去野外。”
孟宴臣喉结滚动着,脸上溢出丝极痛之色。许沁却好似在讲别人故事。
“你们都说他配不上,其实,是配不上他。和他在起,感觉未来随时随地又会伤害他,因为——”许沁语气平缓,说,“就是个卑劣人。”
“就像当初,如果不改姓,就不是你妹妹,就可以继续喜欢你。可是,那就不是孟家人,就得失去那个家,变得无依无靠。如果喜欢你这件事,要让失去爸爸妈妈,失去家庭对庇护,失去漂亮房间好吃晚餐,失去轻松生活权利,哥,还是不要喜欢你比较好。
对不起吖,什都想要,那时候想要爸爸妈妈,想要你,现在想要宋焰,可偏偏有些东西,注定要得不到。而呢,没有勇气,也没胆,什都不敢面对,只会逃避。没有爱能力,也没有爱资格。不值得你们任何个人爱。真。”许沁说,“对不起吖。”
这多年,她从未对当初情断表达过丝毫情绪,全部压抑在心底。
十几年过去,才有这句。
孟宴臣心痛已麻木,眼睛阵阵酸涩竟差点不能克制下去。他迅速落下窗子,让冷风灌进来,就着刺骨风狠狠深吸口气,才勉强压抑住汹涌情绪。
可比起痛楚,另种隐隐恐惧弥漫上心头。仿佛他感觉到许沁身体里有什东西死掉。仿佛她未来会比她过往更沉默安静,黑暗无光。
他想和她说什,可彼此已没有更多机会再交流。上班路程很短,很快就到医院门口。
许沁开车门时,孟宴臣突然提议:“去国外吧。”
许沁停住。
孟宴臣说:“沁沁,带你去国外吧,再不回帝城,好不好?”
许沁默片刻,像是经过认真考虑,最终却摇摇头,下车。
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许沁去趟釒神科,找她在国外校友潘青青医生。
许沁想找她开点儿助睡眠和情绪调理药。
潘青青开始不肯,让她先躺下聊半个小时天。可墙上闹钟刻刻地走,半个小时过去,许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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