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凉州地处西边,免于许多中原兵祸并有大量民众西迁避祸,又经过张氏州主几代人经营,但西凉毕竟地处边陲,底蕴浅薄,哪能比得上天中腹心之底蕴与活力。
他们路行来,关陇之间虽然都已复治多年,但也只是草草略有可观,即便如此,关中长安城之壮大也颇让他们大开眼界。至于眼下洛阳城,则是大梁中枢久驻,经过前后长达十多年兴创经营,可谓当今宇内第大城,更是直接刷新这些凉州人士对于雄都大邑概念。
但无论再怎惊叹,他们今天是不可再进入洛阳城,不独独是因为天色已晚,更因为队伍中还有位身份不同寻常贵人,礼数上还有定讲究。
因是这群人便被暂时安排进距离洛阳城不远旧洛军城,但就算是这座纯粹军事建筑,规模较之凉州首邑姑臧城都大上许多,倒是稍微弥补这些凉州人士不能直入洛阳遗憾。
行人行往旧洛军城,距离城门还在里许开外,便看到道路上早有人于此翘首相迎,其中批很明显是来自台城,俱都身着大梁朝廷新制玄黑官袍冬服,队列整齐。
另批人则就显得随意许多,当中有人远远看到车前江虨,已经忍不住笑逐颜开,阔步迎上,远远便拱手道:“思玄兄壮行西土,驻边逐功,去经年,却让天中旧友神追不及,苦愁相思啊!”
江虨旧年行台任事,本就人缘极好,再加上如今更获封郡公,乃是大梁新朝名列前茅显贵,虽然在新朝创设前后盛大典礼中,由于远在凉州而缺席,但世道之众同样不会忽略他。所以得悉其人归国之后,单单前来迎接者便足有数百之众。
洛中旧人热情欢迎,更让江虨感念良多,但他还是谨记使命,先与朝廷派出*员做好凉州之众交接事宜,然后才又匆匆赶来与这些旧友相会。
长别数年,彼此之间并不显得生分,特别江虨如今身份更是不同寻常,也让时流忍不住稍作逢迎,因是畅谈起来,氛围很是热络。
江虨最好奇自然是他身在凉州这几年时间里,洛中种种新事,虽然彼此之间消息联络也很畅通,但书函寄语,总是少些细节。此时再听友人胜论旧事种种,江虨也难免遗憾错过许多大事,虽然他这几年在凉州也非虚度,不乏创事,但跟天中雄阔相比,总觉得还是少些意思。
群人正闲谈间,又有名锦袍壮汉阔行而入,其人举止颇具杀伐气息,特别那只独眼令人印象深刻。江虨友人多为士流,随着这满身煞气壮汉入内,整个厅室中气氛为之沉。
独眼壮汉自然便是胡润,他也无顾旁人打量眼神,直入厅上正对江虨礼揖笑道:“得闻濮阳公载誉归国,某正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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