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也要交付宗正、廷尉有司共议才可定罪。可是如今却在他眼前,被沈哲子杀鸡般砍头颅!这刀蕴含怎样底气,路永却是不敢深思。
路永深知,砍向西阳王那刀就是砍给他看,如果今天他不放沈哲子入城,那就是往死里得罪对方,早晚有天这刀会砍向他自己!路永心内看不起这些世家子,如果还是在以前,甚至在杀掉苏硕之前,他都可以无视沈哲子这刀震慑,下令击退对方。
可是现在他不能,重归王统意味着他要再受早先朝廷政令规矩约束,若今天他敢擅自主动对沈哲子动手,那未来朝堂,乃至于未来江东,未必能再有他容身之处!
打又不敢打,眼看着沈哲子已经恍若无人率众摆出冲锋阵型缓缓靠近宣阳门。这对路永而言简直就是羞辱,心中不免戾气滋生,脸庞也渐渐扭曲起来,抬手示意部众引弓拉弦,继而转望向王彬,沉声道:“王光禄,此子实在骄横,恃功狂傲!只要你点头,便将此子射杀阵前!”
“不知,不知……你不要问!太保吩咐你要守住宣阳门,千万不要放他进入台城!”
王彬闻言后却是连连摆手摇头,脸色略有慌乱,斩杀西阳王那刀不只让路永心内凛然,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身上那鞭笞旧伤都隐隐刺痛起来。
锵!
听到这话,路永双眼激凸,骤然抽出佩刀来蓦地斩在城墙上,心中已是悲愤到极点。他投靠王导,诚然是看重琅琊王氏旧望,寄望能暂得托庇,然而王彬这毫无担当回答却让他感到心寒。
他敢不顾物议,阵前动武逼退沈哲子,为又非自己,而是为要给王家争取个执掌台城机会,本身已是冒极大风险,然而王彬却连风险都不愿与他共担,他还能奢望琅琊王氏事后会出力保下自己?
此时,城墙下沈哲子所部距离城门已经不足五丈,已经有兵士拉弓仰射上来,虽然只是稀稀疏疏箭矢,但却表露出对方态度。
路永再看王彬,仍然是副心神不属模样,心内蓦地叹,怒吼道:“收弓!送王光禄回台城!”
“路将军,你要做什?你可是答应太保,你可……”
王彬闻言后便是愣,旋即便被两名兵士挟持着带下城头,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路永要做什,当即便大吼道:“路永,你这寒伧卑流竟敢背信弃义,阵前倒戈……”
王彬叫骂声越来越远,路永心内虽是悲愤,神态却是落寞,示意兵士上前为自己解甲,两柄环首刀被缚在袒露后背上,步履沉重行下城头。他也不愿叛再叛,日两叛,可是王彬反应实在让他感到绝望。对方既然能够突破万余守军杀入城中,又岂会只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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