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本非这种寒伧武夫能窥见啊。”
纪友不知张健为何突然言到大父,闻言后只是干笑声道:“大父之风采,虽耳濡目染,终究难得线,不敢恬颜妄论。”
“纪君实在不必过谦,以观之,你倒已经颇得穆公之神韵。”
张健微笑声,似有所指,继而话音又转,神态不乏寂寥道:“早年惯以偏目望人,如今却是身受所害。吴中玉郎早有令誉流传,却只作闲人之妄语,前日险被陷杀于阵上,至今仍有余悸。方知人言不虚,名无幸至。以愚钝之才,不得溺亡,不知水险。再想起这位驸马年浅微名,无人得视,穆公却能高眼垂观,幸拔于室。这份识鉴之能,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听到张健厚赞自己两名至亲,纪友也颇感与有荣焉,感慨声道:“维周之才具超凡,早有端倪。与他相结总角,常有形神俱秽之感……”
讲到这里,他话音顿顿,不再多谈。
然而张健却是谈兴正浓,抚着手叹息道:“人之形神才具,真有玉石之分。此等璧人行于世上,让人心向往之,意愿亲昵。可惜,可惜,大概是无此荣幸,实在可憾。”
听到这里,纪友也终于觉出张健态度并不寻常,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最终也只是干笑两声,沉默不语。
然而张健却不打算放过纪友,视线灼灼望着年轻人,语调隐隐已有几分变化:“自知自己是怎样人,寒伧之余,不乏,bao虐凶名。能得纪君赏识善助,实在让受宠若惊。今日登门来访,道谢之外,也想请问纪君可有教。”
听到张健这直白之语,纪友后背已经隐有冷汗沁出,他已经不敢想自己若应答不当,迎接自己将是怎样下场。
在张健厉目逼视下,沉吟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张侯何必自视甚薄。为任此乡,惟求不负而已,上不负朝廷之用,下不负乡民之请,外不负同侪之赏,内不负家风之传。肯帮张侯,两害相权而取轻者,管氏贪虐过甚,长居于此,非乡民之福。假张侯之手除之,虽是越分之想,却又不得不为。”
张健听到纪友这说,神色却是微微怔,低头沉吟少顷之后,望向纪友眼神不再咄咄逼人,语调也有所缓和,于席中轻笑道:“末将何幸,竟得纪君相知。纪君请放心,某非嗜杀之人,纪君义不负人,亦不会负你。居此乡日,绝不施虐乡人。”
纪友听到这话,心内绷着口气才徐徐松下来,只是想到彼此立场不同,心情转又复杂几分,望着张健说道:“可惜贤良错付……”
“世间贤良何其多,君能识者有几人?”
张健亦知似纪友这种吴中望族子弟,哪怕表面再如何顺服,终究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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