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速度憔悴瘦削下来。如今他已经是被完全软禁起来,几乎彻底断绝消息来源,甚至不能随便去见皇帝。
“太保,长豫兄已经睡下,病痛较之昨日应是有所轻缓。”
名年轻人匆匆行入进来,对临窗枯坐王导说道。
王导转过身来微微颔首,神态略显疲惫道:“有劳彦道,大郎他病起仓促,眼下又不得从容,难以亲往看护。若非故旧相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讲到这里,王导脸上已经流露出浓得化不开无奈,并几分令人动容懊悔。早几日他长子王悦突然病倒,负责镇守台城苏峻部将虽然也着人诊治,但却不许他去照顾,大概是担心他借此去暗通款曲,串联台臣。
那年轻人名为袁耽,陈郡袁氏族人,听到王导话后肃容道:“不敢当太保此谢,这都是后辈份内应为。”
王导还待要上前再询问几句儿子病情如何,可是负责看守兵士已经探头进来,神态颇多不耐烦,见状后王导也只得作罢,远远叮嘱几句,然后便让袁耽退下。
“太保切记要保重身体,来日之江东,尚需太保维稳。”
袁耽深施礼,弯腰瞬间个纸团自其衣袍下滚落在地上,趁着翻身退出时候,以脚尖挑至王导所坐书案旁。
王导不动声色俯身将那纸团勾至掌心,而后便又坐回原位,直将那纸团攥在手里。等到门外兵士们换防之际,才背过身去快速打开纸团匆匆览,继而脸色便是大变。
“庾元规……哈,这是天谴,还是人祸?”王导喃喃自语,神态中却不乏落寞。
诸多台臣并其家眷被驱赶进台城,混乱只是小事,最重要是物资匮乏。都中米粮早被叛军洗劫空运至姑孰,整个台城仅仅只剩下几斛米粮存做储备。除几户得到特别关照人家外,剩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充足粮食供应,住在坍塌大半宫寺官署中,饥寒交迫。
在这多饱受劫难折磨台臣当中,沈恪有幸也在关照之列,不只原本职事未动,就连出入都有历阳军士卒跟随保护,避免其受到侵扰。
相对于其他被拘禁在处台臣们,沈恪活动范围也要大些,虽然同样不能离开台城,但是在台苑之间却可以自由出入,相对而言能够收到风声也更多些。因而这些被拘禁台臣们,对沈恪也都是客气有加,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些外间咨询,再考虑自己在这场乱事中要如何自处。
不过沈恪也清楚自家是花费怎样代价,才为他谋取到如今这点优势,自然要将之利用在最紧要时刻,绝对不能随便浪费掉。所以对于此类请求,沈恪能推则推,实在推却不,也都搪塞过去,并不打算用外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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