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旧望,将礼法视为无物!
尤其再想到那般凶险境地,沈氏仍不忘入苑将她营救出来,这份忠诚,较之见势不妙、弃她而去大兄还要厚重得多!尤其稍后其家更将次子也解救出来,让她不至于完全没有依靠,这不禁让皇太后感念更深。
随着脑海中闪过念头越多,皇太后对沈哲子这女婿感官也越发亲切起来,念及目下困境,忍不住开言道:“维周所言深切时弊,但见贼势汹涌,实在难坐观其自败。尤其皇帝如今仍在京畿,拖延分便多分凶险。早先与稚恭所议,徐州虽然兵重,但却隐患颇多,不能轻召。维周你是时人盛赞俊彦,于此不知有何看法?”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已是忍不住感慨,皇太后与先帝也算是共渡良久夫妻,怎心机相差就这大?这类私话密语褒贬重臣,这简单就告诉别人,不只言者尴尬,自己这个闻者时间也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由此他也看出,自己这个岳母对他确是有所改观,不再似以往那样冷眼相识。
庾翼坐在席中,对于皇太后口无遮拦也真是无奈,他们是姐弟骨肉相亲,言到这些自然没有顾忌。但皇太后转头就告诉自己女婿,这便让自己有些不能淡然,自己妄自贬议朝廷重臣,落在沈哲子耳中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眼下他也不能在顾及这些小节,虽然对沈哲子感官不错,愿意在皇太后面前进言,但作为个北人,加之大兄施加影响,他对沈哲子其实也算不上信重无疑。
见沈哲子低头不语,似在思考皇太后问题,略作沉吟后,庾翼开口道:“非妄动肝肠薄议郗公,实在历阳早先便居淮北,如今悖逆至斯,许多事不得不防。早先维周言道皇太后移驾京口,但现在思来,京口、淮北水之隔,或恐有变,会稽地处吴中要害,是否更佳去处?”
沈哲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深深看庾翼眼。庾家几兄弟确实少有庸才,这也是他家兄弟相继辅政个依仗。庾翼言辞中对他试探,沈哲子怎会听不出。但相对于其他几兄弟,庾翼终究还是少经历练,过于着痕。他可以确定,只要自己点头答应这个提议,稍后庾翼绝对会力劝皇太后不要前往会稽,免得彻底沦于南人控制。
对于庾翼这个用心,沈哲子倒也没有太多不满,人总是惯于在自己立场思考问题。他与庾翼虽然有几分交情,但却太浅,难与庾怿或是庾条样无所顾忌商讨谈论。所以,庾翼也压根不是他家与庾氏合作重点。
略作思忖,沈哲子便摆手道:“小舅所虑确是切实,不过于此点倒也不必过分紧张。淮北、京口虽是水,但大江横阔四十里,可谓天堑。淮北纵有妄动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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