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琉他却连才具都远逊父皇,未来应是所恨更多……可惜,帮不他……”
絮絮叨叨言良久,公主语调越来越弱,渐渐在沈哲子怀中深眠,只是双臂仍然紧紧箍在他腰上。
沈哲子弯腰将衾被角掖掖,突然看到床榻上有血渍,眸子更是骤然凝。他勾起衾被角再往里深看,神态顿时变得纠结精彩起来,再转首看看怀中深眠仍不乏悲戚兴男公主,心中之悲伤已是荡然无存。
他费力将女郎手臂掰开,这小女郎睡梦中呓语几句,翻过身去继续酣眠,哪有丝病态!沈哲子心内对皇太后已是怨忿有加,为人母者简直不知所谓,最起码生理常识居然都不教授女儿!
想到早先自己被不知所谓公主勾起悲伤,沈哲子亦是大感羞耻。他行至门外,指着云脂并神态仍是悲戚崔翎,语带忿忿道:“公主言道不适,你们难道就不贴身验看番,由得她自己乱想!”
“公主她、她不许人靠近,又是夙夜未眠。奴等也实在不通医理……”
云脂娘子见郎主如此激愤呵斥,连忙跪下去请罪。而崔翎小娘子也跪在侧,涩声道:“惟求郎君深罚!”
“公主已经睡,你们自己去房中看!”
虚惊场之后,沈哲子真是懒得再理会这从主到仆统统不知所谓几个女子,袍袖甩径直离开庭院。
云脂与崔翎见状,心中亦不乏忧惧,疾行入房中,待看到床榻上衾被掀开露出幕,神态亦都变得精彩起来,明白沈哲子愤怒原因。尤其那崔翎小娘子,脸上更是片娇艳羞红。
看到深睡正酣公主,云脂脸上亦流露出无奈。这种女儿私密事,公主不言,她们又哪里猜度得知!
……
“你还有脸来见过!”
皇太后厉目圆睁,指着趋行入房,神态中悲痛、羞惭兼具庾翼,厉声呵斥道,语调已经是悲愤到极点。
庾翼闻言后更是羞惭,疾行上前大礼拜倒,还未开言已是泪如滂沱,哽咽道:“大兄、大兄他已身亡……”
“大、大兄他身亡……死?”
皇太后听到这话,脸上愤怒顿时变为愕然,身躯蓦地站起,两眼茫然望着门外天空,双肩颤抖不定,良久之后才蓦地大笑道:“死得好啊!死得……他若不死,也要执其亲手将他脔割!害晋祚,害皇帝,害……死得……他、他怎敢死?”
语调到最后,她已是捂着脸嚎啕大哭:“大兄他怎能弃……、妇人,要如何收拾河山,要如何营救皇帝?、……稚恭你戏是不是?大兄他闯下大祸,无颜见,他使你来吓是不是?他、他怎会死?他怎能死?他、他怎敢死……儿尚在都中,晋祚存亡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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