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逊,他家南来甚早,乃是在会稽被元帝征辟入都,并没有经历过北地那战乱频频苦难,唯值得称道军事经验,那只有几年前王敦之乱。而他还不是身临第阵线战将,只在城中观望旁人如何调兵遣将。
二者王敦如此势大,其部却仍被剿杀于建康城外,溃败千里。这件事不得不说给庾亮心内造成很大影响,方面过于小觑兵事之险,方面大概也不乏要效法当年肃祖旧事,以堂皇之师在京畿之下痛歼叛军!
虽然有此猜测,沈哲子却也不敢笃定。毕竟人心过于复杂,弹指千念,岂能尽知。不过他本来也对中书军事才能不报任何幻想,与杜赫又谈论番之后,再说道:“长干里近来颇多萧条动荡,道晖兄你要多居台中,家眷难免疏于照料。若不嫌弃,可将亲眷移至府上来,也好居近有个照应。”
杜赫听到这话不免喜,不过略作沉吟后才说道:“如此过分叨扰,怕是多有不便吧。”
他倒不是因为自家女眷而有所顾忌,毕竟公主府中诸多仆役,要照顾他嫂子和侄女倒也简单。只是如今他在中书属下任职,自然将自己试作沈哲子在台中耳目,怕是过于亲近或让中书遐思。
“这倒也不妨,家娘子性喜热闹,若有客来,必会欢欣相待。”
沈哲子笑语声说道:“至于其他,道晖兄不必多虑。来日都中或将动荡不宁,各人自顾不暇,也未必有闲心再目及其他。”
听到这话,杜赫不禁惊,低声道:“维周是觉得,中书或将不敌历阳?”
“中书乃辅国之重,不能广集众力而宣王化,反而罔顾众愿与强梁共作匹夫之争。以其寸短争于人之丈长,焉有不败之理。”
在杜赫面前,沈哲子也无太多忌讳,徐徐道出自己判断。庾亮针对历阳乃至于针对自家,在沈哲子看来大方向都是没错,他身处那个位置,有这样态度理所当然,哪怕自己易地而处执政于中枢,都不可能容许方镇过于独立。
但是很显然如今庾亮已经渐渐有所迷茫,原本是谋国之举,但他眼下举措却渐渐有意气之争味道。容纳不别种意见,不许旁人稍加质疑,对于政治人物而言,这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
听到沈哲子说这笃定,杜赫也忍不住倒抽口凉气,他深知沈哲子虽然只是介白身,但所能调度和影响到人力物力资源却是极为庞大,但凡有所表态,其权威性较之台城诸多大员都要强得多。
“以观之,历阳非能托国之贤啊!”
中书是否能够保全,与杜赫关系不大。但若由历阳入掌中枢,那在杜赫看来也是场灾难。且不说人心向背,单单本身施政才能,杜赫就不看好历阳。这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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