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威严之余不乏儒雅姿态,颇有几分名士风范。但战阵上若有人因此而小觑他,多半都要饮恨于那无坚不摧槊锋之下!
面相如此,但苏峻心情却难称淡然,两眼盯着堂下被捆缚那二人,视线不乏阴冷怨视。见他这副模样,堂上众人更加不敢多言,正襟危坐,神态凝重。
过好会儿,苏峻才蓦地冷笑声,单单这声冷笑,便让人不能淡然。尤其堂下那两人,更是忍不住打个寒颤,头颅低垂前额贴住地面,不敢抬头去看。
“你二人是何时追随于?”
冷笑过后,苏峻在堂上徐徐开口道。
那两人听到这问题,当即便有些错愕,以为将军要言及旧情,心内顿生股窃喜,忙不迭开口道:“当年主公南奔广陵,兄弟素闻主公骁勇能战,率领千余乡党自淮右投来,托庇主公羽翼,至今已近十年……”
“十年,人生能有几多十年?”
听到这二人回答,苏峻捋着胡须感慨声,神态颇多怅惘。
众人见苏峻感怀于旧事,似是萦于旧情之中,心内不禁松口气。然而席中名年轻人却疾声道:“此二人裹众而逃,悖于军法,万万不可轻饶啊,父亲!”
发声者乃是苏峻之子苏硕,然而他刚开口,苏峻厉目便冷扫过来,沉声道:“中军之中,谁为你父?滚下去,卸甲领罚!”
“主公,大郎他只是……”
席中另侧韩晃开口,想要为苏硕求情,然而刚开口,苏峻厉目又转向他,心中凛,只能讪讪闭嘴。
“十年时间,春笋可发十丈,童儿已成壮士。你二人跟随这久,缘何仍是患不相知?”
视线再转回那两人,苏峻又充满感慨道:“你们跟随这数年,可曾有功未赏?可曾无错而获罪?又或可曾亏德于你二人?”
“主公恩重,赏罚分明……”
“既如此,缘何要弃而去?”
听到那二人回答,苏峻自嘲笑,然后又开口问道。
“、……”
那两人听到这话,不免语竭。如今历阳态势如何,大家各自心知,今岁以来,奔逃者屡禁不止。他二人运气太差,又被擒拿回来,心中纵有思量,此刻却不好直接宣之于口。
“哈,只道赤诚相待,推及人,可让人心念,义不相弃,原来这只是自己奢望而已,愚不可及。”
说到这话时,苏峻神态益发阴沉,颇有几分自弃之态。
然而堂中其他人听到这话后却不能淡然,纷纷于席中站起来,俯首礼拜道:“等俱受主公恩重,生死相随,绝无背弃!”
更有甚者已经上前揪住那两人,忿忿道:“此等悖义之人,势大而附,势衰而弃,人所共唾!即便军法能活,人情难容,正该脔割以示众,非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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